每次见到苏民臣和秦晓兰,他都叫人,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当初看到苏家宝和苏佩佩欺负她的时候,也没出手阻止。
苏培生现在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当时小小软糯的苏简被苏家宝欺负的不敢哭清澈的眼内都是泪水的模样,甚至见到他小小的眼神中还带着渴望。
那个时候小小的苏简可能以为他会帮忙,护着她,哪怕一点点。
到后来,苏简再被欺负,眼里虽然有泪,依旧不哭,眼里多了坚强,也不再看他了。
因为她知道,她被欺负了,整个苏家,要不是亲眼见到她被欺负的大伯母大伯和小姑之外,谁也只当看不见。
身上真要带伤被发现,直接被他们以小孩子打架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敷衍过去,大伯母,大伯总不能为这件苏家宝和苏佩佩惯会狡辩的事情与他们父母爷奶争辩。
就算真的争辩,到最后,反而会让大伯母和大伯跟他们道歉。
现在想想,苏培生觉得自己反而是苏家最恶的一个人,他虽然没管任何事情,但是苏家每一个人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知道。
任由事情发展,任由苏简被欺负,任由大伯大伯母被看不起,任由小姑委屈,就是他在苏家做的最大的恶。
而他,苏培生,居然可以为了一个刘毅去顶罪,刘毅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得上苏简,比得上大伯一家。
何其可悲!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苏简对苏家的漠视?
换做任何人,恐怕都做不到和苏简和大伯大伯母一样还如此的为整个苏家着想。
“我想是上天都在帮大伯一家吧。”那么善良处处为家里人考虑的一家子,若没好报,那就真的是上天不公。
“我们应该好好的,真心实意的对大伯大伯母和苏简了。”
苏培生擦了下眼角,今天他又何尝没被这件事情吓到?只是习惯隐忍罢了,说出来到舒服很多。
再次抬眸,苏培生眼眸闪着坚毅光芒,“我们是一家人。”然后眯了眼睛盯着刘淑凤,“妈,你且记住,若有朝一日,苏简真对你生气了,要对你做些什么,我不会管。”
刘淑凤心咚的被刺痛了,“你说什么?”
苏培生本就是一个性子很淡的人,“你什么样子我了解,爸什么样子,佩佩什么样子,我都了解。”
虽然今天他警告了,但苏培生也明白他父母爷奶十几年来一直都是那样对苏简对大伯大伯母的,早就习惯了,习惯是很可怕的。
就算一段时间记着不敢得罪苏简,要没有深刻的教训,很快又会故态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