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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10节(1 / 2)

“大队小学正好要招一个民办教师,你文化好,写的字也很不错,我看过你在月湾生产队用白石灰水写的人民公社万岁、大、跃进万岁、总路线万岁的标语,写得很好嘛,思想也进步,所以,就向学校推荐了你。”

“当老师,不但每个月有工资拿,还有一间小宿舍,你可以跟你家弟弟一起住,说不定还能攒下几个闲钱,买些肥皂、牙膏、花布啥子姑娘家家喜欢的东西,日子定是比你现在务农强多了,你只要表现得好,这个名额,板上钉钉就是你的,你晓得我的意思吧?”

马均奎说完,眼睛就像饿鹰盯小鸡一样死死地盯着夏居雪,心里一阵蠢蠢欲动。

啧啧啧,瞧瞧这城里来的姑娘,就是和他们乡下的女子不一样。

乡下女子从小就操持家务干农活,推车别梁挑担砍柴的,除了那小花苞儿还算丰盈,很多姑娘的腰肢早早的就粗了,她家婆娘就是如此,头回见时就是一副壮实的身板,不像这城里的女知青,胸是胸,腰是腰,尤其,眼前这个姑娘,更是个他生平仅见的仙女儿。

下乡三年了,这姑娘还是嫩得跟水萝卜一样,那脸蛋那纤腰那翘臀那长腿儿,哪里哪里都像是从画张子上走下来的,就算只穿着一身单调的蓝衣服对眼儿布鞋,都婆娑得能让男人熬红了眼,别说能跟她长长久久地好,就算是只能好上一回,这辈子都值了……

马均奎越想,心头越是一丈水一丈波地泛龌龊。

他倒是有心贪嘴儿,但还是不敢真用强,毕竟真闹将起来,他也怕篼不住,但要是能用点小恩小惠诱得这姑娘自己愿意随了他,就像以前他曾做过的那般,那就没啥子好怕的了……

马均奎的满脑子色水哐当哐当响,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份诱饵丢下去,连个响儿都没有听到。

夏居雪憋着强烈的厌恶感听他说完后,嚯的站了起来,同一时间,手上拎着一袋玉米粉的邵振洲,大步流星跨进了大队部的院子……

第18章 有话跟你说

夏居雪看着马均奎,眸子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倔强坚韧,说的话更是干脆利落滴水不漏。

“马干事,谢谢你的推荐,不过我觉得和社员们务农挺好的。领袖说,‘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我们知青来到农村,就是为了自觉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更好地为三大革命服务,为贫下中农服务,做一个在德智体几方面都得到发展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青春和力量!所以,我很愿意继续务农,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马均奎:……艹!敬酒不吃吃罚酒,落了鸡窝的凤凰儿,还特娘的装啥子装!

马均奎如意算盘被打碎,一时间恼羞成怒起来,一双黑瘦的脸,涨得越发黑紫,甚至还有几分神经质地抽搐起来,他“嗤”地发出一声冷笑,那烂泥潭一样的嘴巴张张合合的,刚要出口讽刺,门板被人哐哐哐地敲响了。

“小夏知青,你谈完话没有?你的玉米粉磨好了,我给你送了过来……”

男人声音朗朗,低沉浑厚,夏居雪讶异回头间,就撞上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睛,以及对方帽檐上那红闪闪的五角星……

门外之人,站姿倍儿挺,精神倍儿足,一看就是祖国的钢铁长城,正是邵振洲。

不过,他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一件部队发的洗旧的老白布长袖衬衣,衣角扎在合体的军长裤里,腰间是一条象征着部队干部身份的人造革皮带,胳膊上的袖子卷起半个,露出两条胳臂,那肱二头肌鼓鼓的,充满了慑人的力量。

夏居雪乍然见到他,又听了他这一番话,虽然惊诧,但却是莫名地舒了口气,而被坏了好事的马均奎,却是青筋暴起,彻底黑了脸。

艹!这是从哪里跳出来的没有板眼儿的程咬金!

马均奎是沙坝大队第九小队的人,能当上沙坝大队分管知青的干事,这里头还有个缘由。

马均奎家里的老汉儿,之前无意中救过一个人,那人如今混成了公社的党委副书记,去年,那人衣锦还乡时,恰好在路上遇到他家老汉儿,还认了出来,马均奎早年也读过两本书,是本队的保管员,向来是个能专营的,见状,立马像见了血的苍蝇一样,扑了上去……

他是个有眼风会来事的,各种贴心巴肺后,很快就抱上了粗大腿,刚好,去年沙坝大队原本分管知青工作的干部调到了公社,他就平白得了这么个天上掉馅饼的大队干部职位,美滋滋!

因为嫌弃自家早年娶的婆娘五大三粗柿饼脸,他干脆把婆娘娃儿都丢在家里,一个人在沙坝大队住着,每天就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占女知青们的一二便宜……

邵振洲三年未回,他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看着对方这副雄赳赳气昂昂一副浑身充满正义力量的模样,他一时间也掂不出邵振洲到底有多大能耐,便莫名心虚了下来,脸色虽然像厕所板一样臭,却是没敢像以往对待其他社员那般,拿腔拿调出声呵斥。

邵振洲可不管马均奎如何想,只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径直把夏居雪叫了出去,大队部院子里,两人站在高大茂盛的黄桷树下,夏居雪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一小布袋玉米粉,抿了抿唇,眨巴着一对毛绒绒的杏核眼,红唇轻启。

“谢谢!”她道。

整个沙坝大队,只有大队部有一个磨坊,但她午后过来时,手上可没有拿东西,这会儿她也回过味儿来了,邵振洲如此,应是听说了什么,特意过来给她解围的,无论如何,她都感激。

邵振洲笑笑,一缕阳光从树梢上漏下来,亮亮地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棱角分明,五官嶙峋。

“谢什么,你们知青点的事情,我中午时听长弓叔说了,刚刚又正好听到另外两个知青说话,说那姓马的故意把你留了下来。”他顿了顿,道,“那姓马的事情,我也听振国说了一耳朵……”

邵振洲看着夏居雪,不着痕迹地道。

他从小虽是吃队里的百家饭长大,但吃得最多的,还是五叔公家的,跟他家也最亲,而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光杆司令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每次回来探亲,多数时候,也是跟着五叔公一家搭伙。

原本,他今天中午是打算在饭后抽空找个时间,跟何改花委婉地谈谈他的“亲事”,让对方别乱给自己保媒拉纤的,没想到,竟听到了这个意外消息。

而邵振国听说以后,更是翻着白眼儿,撇嘴向邵振洲说起马均奎的“烂肠子”来。

“老子敢打包票,这事,肯定是知青办那个姓马的色鬼儿想出来的,振洲哥你不晓得,那姓马的就是个假巴二三的色鬼儿,有事没事地就喜欢去各个知青点乱窜门儿,还装模作样地说是啥子搞工作谈思想,切~”

在本地,窜门儿是正常的,但加了一个“乱”字,可就不是什么好话了,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这里头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当,邵振洲听后,不由皱了皱眉头,而邵振国还在哔哔。

“个一肚子歪肠的色鬼儿,打量谁不晓得他的鬼心思呢,这次小夏知青他们被集体安排去大队,肯定又是他憋的坏水呢!”

邵振兴自顾自说得痛快,完全没有留意到邵振洲的眉头越拧越紧,于是,内心里一团复杂的他,在夏居雪午后来大队部后,也拎着一代玉米棒子,以碾玉米粉的名义,随后跟了过来。

以上这些,夏居雪自然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凑巧遇上了,所以,邵振洲虽如此说,她还是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再次表示感谢。

“还是要谢谢你!”夏居雪的声音温柔如春水。

说起来,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她虽然有信心能保护自己,但总归也不想和马均奎直接翻脸,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潮流把他们推到了乡下来,有些事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忍着。

而眼前这个男人——

夏居雪看着邵振洲,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有几分微妙,虽然掰着指头数起来,两人接触的时间寥寥无几,但每次,她好像总是能够得到他的帮忙。

“你——”

夏居雪的内心活动,邵振洲无从得知,想到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她说的话,以及中午时长弓叔透漏的关于她对这次重新安排的态度,邵振洲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但眼睛忽地瞥到了马均奎鬼鬼祟祟的身影,心里冷哼一句“杂碎”,压下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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