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加礼烟瘾上来了,又懒得去吸烟区,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口香糖,放嘴里嚼着,笑了笑。
很淡的一丝,像是自嘲,带着涩然。
他从来没把这些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这张脸对他来说是一种麻烦。
余椿木还是不相信,紧追了一句:“真的没有吗?”
“没有,”骆加礼淡淡的,“没有心情。”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淡薄,薄的像一缕烟,余椿木也跟着沉默了。
过了会儿才说道:“你现在这状态,不找也省了麻烦,确实不适合。”
“最近好点没有?”
骆加礼嚼着口香糖,口腔里像是没有任何味觉,如同嚼蜡。
什么是状态好,什么是状态坏,他麻木了,好像这三年来,一直是这种状态。
生活像一潭死水,不是自己逼迫自己,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动弹,只想就这么坐着,停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的欲望。
但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两个月,好像有一点点变化。”他轻轻说。
“这是好事啊,”余椿木问,“具体讲讲是什么变化。”
骆加礼无法详尽描述那种感觉,想了一下,说道:“想变好,也想……”
“也想什么?”余椿木热切望着他。
思绪却断了,他转过头看着余椿木,“忘了。”
“……”
余椿木觉得他是不想说,摆摆手,“行了,不为难你了,对了,那个药你还要吗,我给你留着。”
骆加礼看着他,眼神空茫,似乎在回忆,“什么药。”
“就是那个特效药啊。”
“……”
“不用了。”骆加礼神情很淡漠。
“还有,”余椿木想起来一件事,“你上次让我帮忙问听力受损能否治愈,我朋友说这要具体看是什么情况,最好是让患者本人到医院做检查,才能判定。”
骆加礼沉默,低头捻着细长的烟。
余椿木不觉好奇,很少见骆加礼这么关心过谁,于是问道:“是谁啊,我认识吗?”
“一个朋友。”
余椿木更好奇了,“你哪个朋友啊,男的女的?”
骆加礼抬起头看住他:“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