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往桌子上一放……
东北老爷们儿嘛!
不能动手,那就酒上见,“这是我在部队时候的老规矩:谁有意见?憋着!憋不住?一斤白酒垫底再说话!我今天跟你交个实底:上次在医院,我是说过要离婚,现在改主意了!不离了!你有意见?喝倒我再说!”
喝不倒?
就闭嘴!
顾忆海也没等他回话。
直接用后槽牙咬开瓶盖儿,单手拿着酒瓶子,嘴对着瓶口,像是喝凉水似的,“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整瓶酒都干了。
顺势瓶口向下一转……
滴酒不剩!
洪雷惊讶的眼睛都瞪成铜铃了。
就这……
一口气?
一斤56度的老白干?
面不改色心不跳……
自己肯定办不到啊!
然而……
东北爷们嘛!
输人不能输场面!
洪雷一咬牙。
索性也起开了瓶盖。
学着顾忆海的样子。
对瓶吹!
酒水顺着喉咙口汹涌而下,像条火龙似的,一直窜到他的胃里,翻滚折腾的一阵阵犯呕。
洪雷也是个硬脾气。
强挺着喝了大半斤。
终于,还是挺不住了!
身体一歪……
头脑里最后的意识是:顾忆海伸手接住了正要摔倒的自己。
……
第二天一早。
晨曦初上……
洪雷在顾忆海的床上醒过来。
头疼欲裂。
整个人都有点发懵,过了好半天,才弄明白自己在哪儿。
侧头一瞧。
枕边留了张条子。
字迹遒劲有力,言语简洁分明……
大舅哥:
我下午就回家,把洪果儿接进城!
顾忆海
洪雷望着这张条子,愣了……咋滴?顾忆海这是坚决不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