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雷是个直性子。
有什么说什么,“那个姓窦的你见过吧?是个小白脸!和孙延平是一款的,假惺惺的,特别能装!你妹妹好像就喜欢这一口!再加上,这小子比孙延平有钱,哦!对了……今天我进到招待所的时候,你妹妹真跟人在大厅腻乎呢,还拿了人家的一对金耳环,美滋滋的要跟人家上楼!要不是我阻止的及时,你妹妹还不定怎么叫人给骗了呢?”
顾忆海皱着浓眉:还有这事?
洪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抓着顾忆海接着说,“……我总觉得吧,女人得有点儿矜持,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咱俩都是做哥哥的,真不是我吹,我妹和你妹就天壤之别!”
还说不是吹呢?
夸起自家的妹妹,他能把洪果儿夸成一朵花,“……啊,我妹,从来都不靠男人!当初她嫁给你的时候,那也是下嫁!”
下嫁?
顾忆海咳嗽了两声:几个意思?
洪雷挑了挑眉,“咋的,你还不服啊?我妹嫁你的时候,你家多穷啊?这还不算,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不懂事儿的不懂事儿,有病的有病,多大一摊子乱呢?就你家那样,我妹都没嫌弃!硬是靠着她自己的双手,把你家挺起来了,现在,你都能买小轿车了,这不都拖我妹的福?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一句,果儿之所以有好日子,没想过找捷径,靠男人!都是靠着她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这话说的仗势!
谁都得承认!
“再看看你妹妹……”洪雷撇了撇嘴,“真不是我说,要是以前,我都不爱搭理她!现在大家是实在亲戚!没办法!我看我妹的面子……你都不知道,我把顾忆梅从大厅里拽出来的时候,她还跟我耍驴呢,还骂我,说我没资格管她!呸!好赖不懂,狗咬吕洞宾。像她这样的人,就缺社会的毒打,以后实实在在的吃一回亏,才能长教训!”
顾忆海沉着嗓音,“她人呢?”
“就在屋里呢!她还想回招待所!我妹把她拦住了!说等你回来再说!”洪雷还没忘补了一句,“我告诉你啊,你这妹妹必须得管,不管就要惹祸!”
顾忆海也没说话。
大步就进了屋。
抬眼一瞧。
顾忆梅正坐在客厅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洪果儿呢?
也不磨磨唧唧的劝她……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呢!
顾忆梅听到响动。
连忙站起了身。
一只手扶着桌面,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弱弱的叫了一句,“哥……”
顾忆海也不多说,就一句话,“你明天给我回乡下!”
“我不!”顾忆梅还是决定对自己的幸福再争取一下,“哥,你先别激动!你别听洪老大在外面瞎说……”
洪雷正好进门了。
用手隔空虚点着她,“看看,看看!还是我妹明智!离她远远的没理她!对了吧?这就是一条疯狗,狗咬吕洞宾!”
“你才是疯狗呢!”顾忆梅回呛,“洪雷,你是不是给我哥打小报告了,你简直……”
“闭嘴!”顾忆海向着妹妹一声低吼,“滚回你屋去!明早我送你走!”
“哥?”顾忆梅拉着长声,“要走也不用这么急啊,我还有东西留在旅馆里的呢!总得去收拾一下吧?还有……那个詹姆斯虽然是窦仁美的弟弟,可他个8他姐是截然不同的人!我没觉得他要害我!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爸爸就是季冬阳!他……”
顾忆海不习惯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