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问她,“你别怕,把当年离开徐州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了,我给你做主,顾华庭不会把你怎样。”
听这话,顾华庭不仅没有异议,反而颇为喜悦。
罕见地和颜悦色,“蓉儿说得对,你只管把事情说了,有她在,我不敢把你怎样。”
这话说得揶揄,叶蓉没理他。
听春香说。
春香受到安抚,开口道“那日公子叫人过来,奴婢以为是要脱去奴婢的贱奴籍,谁知竟是要把奴婢卖到别的地方,奴婢抵死不从,想去找姑娘,可…可公子不让奴婢见您…”
叶蓉眼睛瞥向顾华庭,顾华庭心虚地轻咳,她说的倒是真的,他怕春香说什么惹得叶蓉更加厌恶自己的话,所以才没让春香见面。哪知竟是因为这事。
“后来奴婢流落出徐州,辗转多人被一个男人卖到邢州的黑市。那日奴婢趁他出去,不在家中,便伺机逃出,正巧遇到了姑娘。”
叶蓉皱眉问她,“当日就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
春香仔细回想,突然想起什么,道“那日是有个人和我说,姑娘到了邢州,让我去找姑娘。”
午时用饭,顾华庭坐在一侧,脊背停止,时不时看向她,沉默不语。
叶蓉被盯地不耐,放下木箸,问他,“你想说什么?”
顾华庭目光落在桌上那碟红枣糕上,似是不经心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他。”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叶蓉并不知晓当初顾华庭派人暗杀刘信成的事,他也不敢让她知晓,可刘信成不死总是让他心里不安稳。
毕竟她真正嫁的人是刘信成,而他与她也从未真正和离。他只当刘信成死了,却想不到百密必有一疏,这人还没死。
叶蓉重新拾起木箸,夹起一筷咸菜,似是并不想答他这话。
顾华庭嘴唇动了动,若是以前,他必会要逼问上一番,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甚至说不上一句话,不敢再责问她一句。
这一顿饭吃得寂静,饭桌撤下后,叶蓉还要回屋喂安儿,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身,回眼望向一直看着她的人,叶蓉真不知是哭是笑,这一年他变化倒是大,脾气收敛不少。
她亦真亦假地安抚道“我既然答应你重新开始,便不会背弃我们的约定。”
顾华庭顿时喜上眉头,眼里愁云散去,忍不住走到她身后,小声问她,“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叶蓉一笑,被他这可怜巴巴的神情逗乐。
顾华庭见她不拒绝,就当是愿意了,抬手就把人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这般安逸,叶蓉也是许久都没有过。
他忍不住吻她的眉心,顺着她的侧脸吻到他朝思暮想的唇畔,轻柔的,不带一丝□□,虔诚的吻她。
他便是她虔诚的信徒,愿意为她焚烧殆尽。
吻了一会儿,叶蓉的呼吸开始乱了,眼中迷离地看他,身子在他怀里软成水,被他托着才没落下来。
她推他,“好了,我要去照顾安儿。”
顾华庭抵在她耳边轻喘,“蓉儿,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
孟浪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