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却还在为儿女操心。早在女婿接到任务,小夫妻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担心到现在。
“你爸爸有消息嘛?”
纪淮摇头。
外婆叹了口气:“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人还活着。”
纪淮还是住在以前住的房间,被子老早就晒好了。她的房间采光特别好,坐在床上能透过窗看下雪。
房间里没有电视机,外婆有午睡的习惯,外公照旧在客厅里写毛笔字。整个家里安静的不得了,纪淮一直没有收到陈逾司的回复,无聊的把手机抛来抛去,但一下子没有丢好,手机掉到地上了。
俯身去够手机,看见了床下的纸箱。
纪淮费了一些力气才把纸箱子拖出来,上面有一层灰。翻开纸箱,最上面还爱惜的盖着一块方巾,将方巾拿掉,一个箱子里有很多东西,最上面的是几本书。
看上去都是蒋绥惟读大学时候的教材书,最下面有一本日记本。
将书和本子全部拿出来,最下面是一个布包和一套男士的衣服。
布包和衣服都已经很旧了。
纪淮知道,布包是她妈妈的,衣服是她爸爸的。
这一套衣服是她爸爸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其他的早在好几年前都被烧掉了。
翻开蒋绥惟的日记,她是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派写作风格,时间的跨度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