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司不一样,他就是独立。分开这词对他来说也司空见惯,重逢这词在他看来也不难,和爸妈想要再生活在一起,只要有心为之。赵骅和他妈妈只要有心为之,他自然不用一个人生活。
他搬走这件事,他和纪淮感受不同。
就这样,开学在所有人都不期待中到来了。
别人因为要上课,她因为陈逾司要搬走。
仿佛只是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的动作之间,对面阳台再没有会浇花的少年。
陈逾司搬去了一个老小区,房子很小,赵骅搬来的那天晚上出去后,就一晚上没回来。
搬家那天在晚上,他没有来得及整理。草草将就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纪淮不太开心的在他住的楼下踢石子。
陈逾司下楼来接她,欣长的身体挡着了东南方向的风。纪淮还闷闷不乐着,低情绪从他告诉她自己要搬走那天起就这样:“还不开心呢?”
纪淮在这方面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当然她就算是口是心非,就那藏不住的心思,让人一猜就能猜中。大大方方的点头,喉间重重地嗯了一声。
可偏听上去像在表白一样让人开心。
老小区里没有电梯,不知道那一年让翻新的墙面,现在到处都是小广告和涂鸦,入口的楼梯顶低矮,纪淮总觉得陈逾司走楼梯得弯腰。
不再是指纹锁的门,一把听上去拧动都费劲的门锁。
房子很小,几个纸箱子堆在客厅里,将过道全部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