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司懒得等了,拿着游戏手柄,靠着床,坐在地上随手开了一个游戏。
这个房间的床是老式的搞硬板床,陈逾司睡不惯,在上面叠了一个席梦思,所以这床很高,他在懒懒的依靠,肩头差不多和床持水平。
忽地,横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陈逾司觉得肩头一重,余光瞥见自己肩上的脑袋。
她没发觉这个姿势的异常,也不知道她的鼻息洒在他脖颈上带给他的战栗。
傻愣愣的给他讲她的坏主意:“以后夺冠了,你在金色雨里哭,我在台下拍你哭鼻子的照片。”
陈逾司转过头,下巴碰到了她的头顶:“以后我们两个……谁哭还不一定呢。”
纪淮稍稍移开一点距离,去看着旁边的人,望着他,有点不解他话里那个奇怪的停顿:“恩?”
借着她移开的那点距离,陈逾司只需要稍稍再转过一点就能亲上她。
鼻息交织在一起,视线落在浅粉的唇上,微微启唇贴过去。
这姿势亲得浅淡,但纪淮还是很容易就分别出蔓延进嘴巴里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一直用的都是柠檬味道的沐浴露,冬天的时候闻着会觉得冷,但现在是八月。
是蝉鸣、燥意横生的盛夏。
纪淮觉得变扭,大约是因为自己躺在床上,翻个身就轻易将这个吻结束了,长发垂在脸颊旁边给她爬上红晕的脸颊打掩护。
陈逾司伸手起撩她的头发,看见她变粉的耳廓,故意明着问:“怎么?不喜欢我亲了?”
“不是。”纪淮好半天才憋了个字,声音轻若蚊吟:“我这么躺着……仰着头,我……脖子酸。”
陈逾司还在逗她,大拇指挠了挠眉尾,怪语怪调:“这个姿势脖子酸啊?那我也床上去,换个姿势,这样你应该就不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