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司开始喝粥,凑到她耳边:“干垃圾。”
好好回答就不是他了。
他说:“虽然很湿,但是是干垃圾。”
纪淮:“……当我没问。”
大年初一路上堵,蒋云锦一家吃过早饭出发的,路上堵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两多个钟头。
昨晚外婆已经打电话通知过了,所以今天看见陈逾司在这里都没有多惊讶。
许斯昂知道其中一些插曲,下午三个人一起去逛街的时候聊起这件事,他稍微有点生气:“复合了不告诉我?”
陈逾司故意的:“你以前不是也不告诉我她的事情嘛?”
纪淮惊讶:“你还问过我呢?”
反问完纪淮学聪明了,猜到陈逾司要说什么,立马抢答:“我知道你四年都没有忘掉我,一直喜欢我,而我还整了个小姚哥出来。”
他的台词都被纪淮给讲完了,他也一时间还真没有话讲了。
他们两个要抽烟,纪淮站在甜品店里等他们在店外潇洒一根烟的功夫。
两个站在垃圾桶旁边,在聊天。
聊什么,她不会唇语不知道。
就看见陈逾司动了动嘴巴,在和许斯昂聊天但看着她。
许斯昂这人没有那段恋爱是谈得久的,他没有非哪个姑娘不可过,他没有坚定的选择过一个人,没有明目张胆的示爱过,看见身边真出现久别重逢的例子还是有点八卦。
除了复合对象是他妹妹这一点让他有点不悦。
“就这么简单复合了?”
陈逾司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复合这件事简单,他懒得解释,干脆就点头:“恩。”
“你们都见家长了。”许斯昂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句:“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陈逾司摇头:“还没。”
将烟蒂暗灭在垃圾桶专门灭烟的小格子里:“娶她是我自己认定的事情。”
许斯昂还是偏传统:“但告诉你爸妈也是个规矩。”
就像领证是领证,大哭痛哭是在婚礼上一样。前者是两个人的冲动产物,后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陈逾司掐着时间给他妈打了个电话,电话一开始没人接,他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收到回信的时候,他刚洗完澡。
短信说不上是关心,但最后附着一条祝福,问他们是否要来英国见一见她。
纪淮最近不太有空,放完寒假就要开学,开学的之后她连轴在学校和科研所燃烧生命,在猝死的边缘来回横条。
有一回加班到半夜回来,陈逾司都睡了。她才拎着份外卖回来,在客厅赶作业。客厅里没有迎接她的小猫咪,那猫就喜欢陈逾司,不怎么爱搭理纪淮。
上回纪淮笔记本开着,它二话不说,一屁股把纪淮电脑坐成了平板。陈逾司聪明躲在厨房不讲话,手里刷着碗筷,幸免于难。
所以现在对纪淮来说,别说是迎接她,就是别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安安心心赶一份报告就是谢天谢地的恩赐了。
他们两个已经不分被窝了,纪淮赶完作业进房间的时候把他吵醒了。
他有点不开心:“你们教授活不到明天了吗?非要你们加班?”
纪淮哼唧了两声,敢怒不敢言,但心里格外赞同陈逾司的话:“没办法,他说为了人类文明进步,为了科研事业。”
听纪淮重复起她老教授的心灵毒鸡汤,他说了句神经,把人卷进被窝里。纪淮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我还等着他到时候给我指导论文,被压榨就被压榨吧。”
陈逾司缓缓抬眸,瞥她:“你什么时候能这么体恤我呢?”
枕在一个枕头上,对上他的视线,他眼睛还没从睡意从出来,雾蒙蒙的在瞳孔上盖了一层。
纪淮反问:“那你给我指导论文?”
“你都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
听一听,瞧一瞧。
听听这话,瞧瞧他说这话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正经样子。
纪淮哼了一声,做出慷慨就义的表情:“来吧,我就知道我还得奉献牺牲美色。”
没想干嘛,但她总是这样狐假虎威,说话又不注意。陈逾司故意闹她,她哼唧了两声,挣扎着喊资本最无情。
打闹之间,纪淮听见一声猫叫。
撑起身子,看见飘窗上躺着一只灰白小猫。
纪淮打掉肩头的那只手:“你儿子在呢。”
陈逾司回头瞅了一眼,不以为然:“让它看着呗,这样它也好认清你的家庭地位,到时候看它啊敢再凶你了。”
他开玩笑,又说:“知道有一招叫什么吗?母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