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不以为然:“你看,你就应该早点放我去睡觉,这样就不用还给我点个夜宵了。”
陈逾司不想吃,跑去阳台抽烟了。
烟味被夜风带走了,他身上还是那股清爽的柠檬味道。
许斯昂给他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我妹是不是被你拐走了?”
陈逾司弹了弹烟灰,看着猩红的红点,被风吹得一明一暗,像在眨眼:“嗯。”
也不撒谎,也没有什么好撒谎的。
“妈的,是不是拐她去做不轨的事情了?”许斯昂在电话那头炸了。
不说还好,说了更来气。
“放心吧,按照她这个脑回路运转,我的目标是四十岁之前,她能中年开窍,在我被气成高血压之前给我生个儿子。”陈逾司也是一肚子苦水:“你回家了吗?”
许斯昂被他突然一反问,有点懵:“没呢,今天不回去,我爷爷大寿。”
“哦。”
许斯昂听着一声哦,总觉得很失落:“怎么回事啊?”
陈逾司没回答,冷不丁的又接了句奇怪的话:“我银行卡号知道吗?”
没等许斯昂回答,又自言自语了:“没事,没有的话我等会儿发给你,你给你妹妹赔偿一下对我造成的打击,我严重怀疑我被气出高血压了。”
他手里的烟也燃尽了,陈逾司没抽第二根。
叹气:“我晋级赛遇见九个演员,心态都没有现在崩。”
这一夜,有人相爱,有人看海,有人打比赛,还有人被自己女朋友气得心塞。
陈逾司到底年轻,不知道先做论断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纪淮成功用一个晚上让他开了眼界。
他不是个文科生,对历史不了解,不能用敦煌壁画飞天来形容纪淮的睡姿。只能憋出一个形容,翻开山海经大全——千奇百怪。
醒着的时候,腼腆害羞。
一睡着了,腿也架在他身上了,胳膊也搂过来,人也贴过来了。
抢被子吗?
纪淮不抢被子。
她是直接把被子踹地上去。
要问抢被子和踢被子有区别吗?陈逾司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第二次给纪淮掖好被子防止她冻着,他感悟出了。
肯定是有区别的。
前者是冻死他,后者是两个人一起冻死。
没办法,为了不死,陈逾司抱着她半睡半醒了一个晚上,腿夹着她的腿,防止她再把被子踢掉。
怀里的人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安分了,乖乖的抱着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脸熟睡着。
其实排除总是气他这一点,纪淮无疑是个好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