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没事……只是你……”夏安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周素丽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
还是对方在鸡汤了下了东西,要害她?
周素丽取了汤勺,热络的舀了一口汤送到夏安然嘴边,“你尝尝看,要是喜欢喝,以后我天天给你炖汤喝……”
“伯母,我现在不想喝汤。”夏安然别过头,不肯喝,深怕对方在汤里下了毒要害她。
自从被那些人侮辱了以后,她一整晚一整晚的做噩梦,不是梦见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的骑在她的身上,就是梦见有人要害她……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迟早要成为被迫害妄想症,迟早要发疯的……
“那等会再喝……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过来……”周素丽放下汤勺,心疼的伸手,想要抚一抚夏安然的脸颊。
然而,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脸,就被狠狠的推开了。
“你要做什么?”夏安然一脸警惕,恶狠狠的瞪着周素丽。
周素丽皱了皱眉,“然然,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摸一摸你的脸……”
夏安然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盯着周素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瘦削的双肩止不住的发抖。
“然然,你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来……”周素丽心疼的揪心,捂着嘴,眼眶又红了一圈。
“伯母,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已经脏了,你的儿子不可能再要我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了。”夏安然双手害怕的环在胸前,一字一句的道。
周素丽大惊,见到这样的夏安然,她看了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心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挖了一块肉去。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脱口而出,“然然,其实,我是你的……”
“妈,你怎么过来医院了?”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音自身后响起。
顾景洲推门而入,见到周素丽出现在病房,不由得讶异。
周素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回过头一看,心脏紧张的悬在了嗓子眼,幸好她还没有说出实情,否则被顾景洲听到了,一切就完了。
“我……我在老宅听说了然然的事情,就赶过来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欺负然然的人,你可一个都不能放过!”
顾景洲眯起眼睛,一双犹如鹰隹般的厉目注视着周素丽,不经意间,视线忽然落在床头柜上摆着的保温盒上。
“这是您亲自炖的鸡汤?”
周素丽全身一僵,在顾景洲的注视下,仿佛身体都快被冻僵了,眼神闪烁的道,“……是……老母鸡很补身体的,然然现在体虚,应该多喝点鸡汤的。”
顾景洲不由得心生疑窦,周素丽在顾家向来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夏安然炖鸡汤……
连他上一次尝周素丽的厨艺,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妈,你对安然真好……”
“呃……我是心疼然然,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周素丽的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洲……我好怕,我好怕,你能抱抱我吗……我刚才又做噩梦了,我梦见那些男人……”
一旁的夏安然忽然不停的抓着头发,大喊大叫起来。
“安然,你冷静点,我去叫医生来……”顾景洲叹了一口气,抬手摁了下床头的响铃。
夏安然的眼眶含了泪,心寒的看着男人的动作,他是嫌她脏了,连抱都不愿意抱她一下。
“洲……我好怕,我好痛……我全身都好痛……我好痛苦啊……我会不会死掉……”
周素丽看着她一直喊痛,又是一阵紧张和心疼,恨不得对方身上的痛全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景洲,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然然啊……她受的苦已经太多太多了……你就抱抱她好吗,当做是安慰她吧……”周素丽忍不住劝道。
顾景洲站在床边,拧着俊眉,一言不发。
夏安然见他根本不愿意搭理自己,哭喊的更大声了,甚至不惜抱着头,往床头柜撞上去。“我好痛,好痛啊……我一定是快要死了……”
“然然,你别这样……你会伤到自己的……”周素丽紧张的不得了,连忙用手背挡着夏安然的头。
“我好痛……我要死了……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都不肯放过我……他们要弄死我……”夏安然哭喊着。
“景洲,你就安慰一下然然吧,你抱抱她啊……当做妈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就抱抱她吧……别再叫她伤心了……”周素丽忍不住推了推一旁的顾景洲。
夏安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