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园被人恶意破坏了?」伯灿问,「怎么回事?」
「就像你听说的那样,目前还找不到兇手。」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干麻去了?」
他摇头,「临时有事。我帮你吧?」
「帮我?」我一时脑筋打结。
「帮你抓出兇手啊。」他说。
「怎么帮?」监视器坏了、全校两千多名学生,找出目击者和嫌疑犯简直是大海捞针。
「这时候就要动脑思考。」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加油,等你消息。」我对他乾笑。
「嘖,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笑得好看?」他蹙眉。
「不好意思,我就是学‧不‧会」我故意加重语气。
「我可以教你啊。」他说。
「谢了,不需要。」没提供什么主意还扯一堆五四三,他那么在意我的笑容干麻?
「我喜欢上她的原因,是因为想让她笑。」这句他曾说过的话莫名其妙浮现。
如果把所有的关键词连接起来,那就是:我、笑容、在乎。
也就是,伯灿他‧‧‧‧‧‧
不可能!
这奇怪的关联只是我那丰富的想像力在做怪。
「好吧。总之我会帮你找到兇手的,等着看。」他扬起自信的笑容。
我撇开停留在他笑容上的目光,「恩。」
「那个‧‧‧‧‧‧」
利用放学的时间收拾花园的残局后,有个柔弱的声音叫住我。
我一看,是班上的同学蔚思芸。
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我,彷彿有些话卡在喉咙里难以啟齿。
「有事吗?」我问。
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有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们找个地方谈吧。」看她犹豫不已的样子,我想是很糟糕的事吧?
到了星空,我点了习惯的餐点并做好心理准备,只等她开口。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要把真相说出来,这些事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她像之前一样避开我的目光。
「你就直说吧,别怕。」我隐约感受的出她的心情,是罪恶感。
「恩,就从最新的讲起吧。」她深呼吸,「花园遭到破坏,是因为林叫她的表哥找其他学长去做的。」
「林孟璿?」
「对。」
恩,不意外。
那女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惊讶。
我早就有预感跟她託不了关係,只是不想怀疑她。
「你怎么知道?」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但我没参与这件事,张雪安好像也早就知道了。」她眼眶泛红,快哭出来一样。
「你说这是最新的,难不成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我情绪仍旧平淡。
那女的做出再夸张的事,甚至是杀人放火,我都不意外。
也用不着动怒,儘管受害者是我。
「恩,她还、还把你要给江旻辉的礼物,丢掉。」她看起来有些喘不过气,像是害怕着林孟璿也会对她做出可怕的事。
难怪我的礼物会凭空消失,原来。
「还有呢?」
「最后一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她终于正视我,「那不是你能负荷的了的。」
「那女的对我做出这么多过分的事我都熬过来了,大多也能释怀,所以不用担心我。」我以坚定的口吻说。
「不行。这种事我光想像是发生在我身上就快崩溃了,不能告诉你。即使再坚强也不可能承受的了,不可能。」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看得出来,你很脆弱。」
「那是你个人的定义,我并不脆弱。」我不肯轻易投降。
「你所认为的坚强,只是逞强。虽然都有个强,但相差甚远。」她的话让我顿时哑口无言。
「你太小看我了。」我仍固守她认为的逞强不放,「能逞强到现在也是一种坚强。」
我像是在岩石堆中倖存的一株小草,经歷了风吹雨打,如果不够坚强,早就会倒下。
所以,我是坚强的。
她喝了一口送来得拿铁,「我想还是别讲比较保险,至于花园的事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很乐意协助调查。」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还是谢谢你。」如果能把最后一件事也说出来就好了。
「不客气,像她那种人本来就要给点教训,不然只会愈来愈夸张。」她的眼神闪烁着忿忿不平。
「但是你们不是很好?」这就是所谓的在背后捅一刀。
「好?你眼睛瞎了还是感觉神经有问题?」她已经不在畏畏缩缩的,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大胆直接,「你难道看不出来都是她自己跑来跟我装熟吗?」
「看不出来。」其实我想说废话,我根本不想理林孟璿在人际关係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