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国王游戏,但是那场震撼始终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的。
为什么那个我非常信任,甚至很喜欢的他,会是这种人?
更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才看清。
明明几个礼拜前表明是喜欢我,但怕我受到伤害而选择默默守护我,转身后就变了心意,韩当着我的面跟另一个她告白,这到底算什么?
就算真的打从心底下定决心要跟我保持距离,也不必做到这样的程度吧?
虽然我们根本没资格干涉对方要怎么选择,但我还是很想问他理由是什么。
曾经他对我所说的,如今还算不算数?
咏星进到房间,在我身旁坐下,语气沉重道:「阿琹,你有好一点了吗?」
我视线不转的点头,无法从各种疑问中抽出。
「别再想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她握紧我的手,像个母亲温柔的安慰受伤的子女般。
当我意识到时,眼泪早已默不吭声的流下,就连那温热的痕跡都是无感。
「孩子乖,别哭了。」她把我转过来面向她,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时我发现她的眼眶也稍微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我懂你的感受,真的懂。」她拥住我,语带心疼与感叹,「曾经我也被男友拋弃,虽然跟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但在感觉上是很相似的。我知道你并不是很乐观的人,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走出他带给你的伤痛,而我也会陪在你身旁。所以打起精神,别难过了好吗?」
听着她的话,但我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落。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其他的我真的无法多想。
「庄琹,原本你们已经约定好,就算对方不在身旁也要幸福的活着。」她说,「可是你现在这样就叫做毁约。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咏星说的我都明白,可是眼泪就是情不自禁的流下来,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我又能怎么办?
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放手,又或者还是会放手,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那一天,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
「你先回家休息吧。」她拍拍我的背,「好好想清楚我跟你讲过的事。」
我哭着点头,直到回到家前始终没说出任何一句话。
圣诞节后,我连续三天都向学校请假没去上课,而这都要多亏那来的正巧的感冒。
「有退烧了一点。」妈妈看着体温计道,「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皮笑肉不笑的,想让妈妈不要再为我担心。
「生病了,心情也受很大的影响对吧?」妈妈摸摸我的额头,眼神中充满忧心与不捨。
「妈,我没事。」我微微勾起唇角。
「真的没事就好。」妈微笑,「要记得按时吃药,我去帮你准备午餐。」
「知道了。」我保持微笑,直到妈离开。
这三天,我想了很多。
心情也不再如前几天那么复杂而沉重。
我不会去问伯灿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会再去在乎他感情上的事,只要像过去那样,把他当作好朋友就行了。
一切只要保持原状,就是一个解决方式。
我会当作,是伯灿自己想通了。
因为人生中的幸福,并不是只有眼前的这一次而已。
即使错过了眼前这次,下一次还是会再出现。
伯灿他只不过是,想得到幸福而已。
人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权利,这没什么好反对的。
「小琹,咏星来探望你囉!」
放学时间,妈妈把咏星带到我的房间。
我没去上学的这几天,咏星都有来我家关心我,也会陪我聊聊一些日常。
她没问我有关伯灿的事,只是时而聒噪,时而静默的陪着我。
「好点了没?」咏星把牛皮纸袋里的杯子取出来给我,「新鲜的热巧克力牛奶。」
「好多了,谢谢你的牛奶和探望。」我开心的接过杯子,藉着内容物来取暖。
「明天会来上课吗?」她问,并翻开书包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今天上课的重点整理,加紧看,快要考试了。」
「恩,我知道,谢谢。」虽然百般不愿,但考试什么的还是得面对。
毕业的日子,也步步逼近。
「明天我会去上课。」我说。
「真的?身体没问题吗?」她心存疑虑道。
「没问体,我都想通了。」而我明白她另外担心的是什么。
「恩。」她点头,「想通就好。但如果真的不行,就不要逞强。」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次真的不会,再逞强了。
要学着放手和释怀。
「知道了,我相信你。」她微笑。
「你自己也是,别逞强,怎么了就要说。」那场震撼,想必也带给她不少伤痛。
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
「该说的时候就会说。」她露出一个「我很好」的笑脸,「等等有点事要先走了,明天见。」
我向她道别。
在她准备要踏出房门时,留下了一句「don'tworry.」。
但回想起她之前快乐、耀眼的模样,我始终无法「don'tworry.」。
翌日早晨,在形象及内心都整理好后,我往约定好的早餐店前去。
不料约定的人早已在门口等着我。
「早安。」我朝他挥手。
「早。」旻辉面带笑容,「身体好点了没?」
「好很多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扬起笑容,「我们进去吧。」
点好餐点后,我从书包翻出一封米色的信和圣诞礼物一起递给他。
「迟来的礼物和诚实信,请收下吧。」
他没直接收下,倒是也把他写的信找出来给我,「虽然没有礼物,但有充满诚实和认真的信,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我接过信,瞬间希望自己能有透视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