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露倦色,小少爷关心道:昨晚夜里没睡好?要不要去补个觉?
他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身体:算了,假期就两天,等我把明天的报纸内容搞出来再休息。
闻言对方双眉微蹙:那我让厨房中午多给你炖点汤补补。
记得多加点枸杞。陆修远补充道。
一听这话,小少爷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整天就你不正经!
嘶,他痛的叫了一声:阿琛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再说我哪里不正经了?
哼,正经不正经你自己心里清楚。
哈哈。看到小少爷这副样子,陆修远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嬉笑打闹结束后,就准备去书房扩写带回来的细纲了。
见他要走,时云琛好像才刚想起来一般:二郎,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嗯?他先是低头检查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之前在宫里打的草稿都在:我忘什么了?
看他是真没想起来,便提醒道:再过五天什么日子?
五天?陆修远想了下,现在五月二十四,那过五天不就是小暑?
五天后是我生日!
见他终于想起,时云琛没好气道:你这个大忙人终于想起来了,明明一月前我们还讨论过这个事情,现在临到生日了,你又差点把日子忘了。
听这话陆修远忙拿出自己怀里夹得草稿:主要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才把这事忘了。
那你的及冠礼还是按之前商量的来办?
嗯嗯,他点头:我们也不需要请什么人,就跟师父师兄一起吧。
今年陆修远正式满二十,可以及冠成年了,原本这及冠礼应二月份举行,可那会朝堂正式最混乱的时候,也没功夫弄这个,最后跟他师父商量延期到生日那天。
家里那边也去了信,现在时间快到,估计家里给他寄的及冠礼也就这两天了。
现在朝堂虽然表面稳定,但还是不宜大动作,尤其是之前的赵家族长人还没找到,提防对方卷土重来或者引起叛乱,成年的及冠礼干脆就几个亲近人在家里吃个饭就好。
记起这事后,陆修远赶紧去搞次日的报纸,争取在他生日那天前将之前弹劾他的人全都搅得车仰马翻,让他们没空再找茬,自己好安心过生日。
有了目标后,做事情也有效率,他很快就把所有人的黑料全都加工一遍,然后拿去让印刷小工复印到明天的新闻报上。
经过几天的传播和不断有新的黑料被曝出,弹劾的那些人开始有些自顾不暇。
而等到他们最手忙脚乱的时候,明帝才拿出之前那些奏折,随便提了一嘴,打算这事就轻轻过去。
可总有人不甘心,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人就是空手进赌场,一个时辰后满脸荣光走出来的户部林侍郎。
收了人家那么多孝敬,肯定要在朝堂提一下。
林侍郎振袖一挥:都说做官者不可从商,陆大人这是明知故犯,本官之所以提出来,就是看不惯这种风气!
话音落地,朝堂两侧文武百官纷纷看向了一旁的陆修远,都想知道他会如何作答。
官员从商其实这事卡的不严,一般都是官员家属借官员便利行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官员本身不去亲自上手贩卖,一般默认不算,可如果较真的话也不太好分类,所以众人都好奇陆修远会怎么回答。
而旁边的陆修远偏不如那林侍郎的意,要知道争论赛如果你跟着对方的观点思维走你就输了!
像这种情况不要回答对方问题,不要被带到对方话里,而是反唇相讥,找对方的错误。
辩论两方谁先解释,谁就输了。
那大人能不能就之前新闻报上说的出入赌场的事做个解释?
陆修远站了出来:前两日新闻报上说有人看着您两手空空进了赌场,随后没多久便笑容满面腰包鼓鼓的走了出来,赌/博对官员来说是大忌,您作为户部侍郎明知故犯,是不是不把我们陛下放在眼里?
听到他的质问,林侍郎神色明显有些慌乱,这陆修远扣的帽子未免也扣的太大了吧!怎么就直接说他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关于这事,自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陆大人,这话您可不能乱说!陛下受万人敬仰,我辈崇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放在眼里。
澄清立场后,林侍郎就刚才的话开始死不认账:去赌场陆侍讲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闭嘴,不要看点新闻便听风就是雨。
林大人,您要证据是吗?陆修远冲对方笑了笑:小石头您应该认识吧?
那人正是打钱以及送钱的牵引人。
听到这名字,林侍郎紧张的呼吸一滞,没想到真的发现了。
胡说,什么石头不石头的,本官根本不认识。
被戳开后,林侍郎只能不停地死鸭子嘴硬开始不认账。
目前话题已经歪的找不到边,一旁的林侍郎已经没有质问的心思,前方的队友见他不争气,只能站出来帮忙,试图重新把话题拽回来。
陆大人不要顾左言他,官员本就不能经商,你明知故犯,该作何解释?
陆修远转头望向新站出的人,原来是兵部尚书,官职比自己大,大腹便便,双眼一副精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