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不可能帮助自己，这是陆天阳其实早早就已经料想到的。
之前钱老在燕京的时候，之所以愿意帮助自己，恐怕更多的也还是看在程家的情分上。但是，有一没有二。
之前的那一次，钱老已经是帮助了他。
而且还是极为重要的帮助。
讲道理的说，钱老也没有欠他什么。反而是，他欠着钱老一个人情！
所以这一次，其实从始至终，陆天阳都没有考虑过，能够得到钱老这一边的帮助。
就算是自己找到钱老，也只会是让钱老难做罢了。
只是……
陆天阳却没有想到，这位钱老的秘书，竟然会亲自打来电话！
这说明了什么？
这并不是说明，钱老是提前给陆天阳打预防针。而是表现出的一种关心！
这种关心，显然不能直接的表达。只能够通过这种直接拒绝的方式，来提醒告诉陆天阳，让陆天阳保持警惕。
对方，家族势力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但是显然，让钱老不愿插手的，就足以说明，对方要么是现在辉煌一时，也算得上是一流家族之中的一员。
要么就是属于那种资历老的二流家族。历史与底蕴深厚，就连钱老也不愿意去触碰。
想到这里，陆天阳自然是没有多说什么，在温声感谢了以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至于另一边……
看着挂断的电话，此时的秘书，却是看向了身边的钱老。
事实上，整个电话的通话过程，完全是在钱老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而对于陆天阳最后时刻的道谢……
钱老显然也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
陆天阳能够领会他的意图，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反而是，如果陆天阳未能领会，才会让他感到惊诧。
毕竟，在陆天阳第一次上门造访的时候，钱老与陆天阳对弈时候，从陆天阳的表现上，钱老已经能够看出陆天阳心机绝非一个普通少年人所有。
或许大多数时候，陆天阳不愿意用心机来对待别人，但是陆天阳虽然不会用心机去算计别人，但并不代表，陆天阳连别人的小心思也看不透。
闻弦歌而知雅意。
这才是钱老眼中的陆天阳啊！
想到这里，钱老不由得微笑点头，示意秘书下去。
在得到钱老的命令后，秘书拿着手机退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的钱老，却是心中有些不能平静。
抬头望着天空之中的那一轮圆月，此时的钱老，也是不禁喃喃自语。
“这燕京的一滩浑水……可是有好些年没有人搅动了。”
“不知道你，到底能否搅得动，又能否全身而退啊。”
……
挂断了来自于钱老秘书的电话，陆天阳自然是给王清璇打了过去。
在叮嘱了王清璇，缩小调查范围以后，陆天阳也不由得温声提醒王清璇，他所需要的那些天材地宝，要尽快收集。
只是……
这个时候的王清璇，其实内心之中也满是苦笑之意。
因为陆天阳所需要的那些天材地宝，虽然有些确实有，但是想要第一时间弄到手，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
这种东西，有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