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1 / 2)
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微微颤抖的唇瓣,受惊的小鹿般躲闪着的双眼,毛茸茸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扇了一下又一下,在他心上点火。
看他平日波澜不惊的桃花眼惊得花容失色,生涩的反应却令他更激动,想再欺负他,低头看周冀捂口要吐,钳制住他的脸颊。
“咽下去。”
周冀硬着头皮咽下满口腥膻,呛得咳嗽不止,眼角泪珠划落脸颊,滴答落在他衣摆上,在深蓝色的锦缎上晕开点点深色。
脖颈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咳嗽声一起哗啦啦地响。
想让他彻底臣服,却不想将他踩在脚下。
李崇云将他抱到自己膝上,一下一下地替他顺背,待怀中人呼吸平复,才将他推到床上,起身整了整衣衫,回头看着伏在床上哀哀地望着他的人,按捺住小腹下方蠢蠢欲动。
“等着。”
周冀望着消失在门后的人,一瞬无力地瘫在床上。
周钰的人都闯不进来。区区宫女,即便是会些功夫,又如何能闯了李崇云手下的神策军?
李崇云故意放她进来,让她通知自己,然后逼自己求饶服软。
自己太了解他了。
周冀捂住眼睛。
李崇云又何尝不是。
春雨骤降,冲撒这浑浊人世间。
入了子夜,周冀才听见屋外的脚步声。
七八人几乎全副武装着铠甲,带着兵器。
李崇云似乎和他们交待了些什么,几人齐齐回礼时铠甲撞击,如同尖刀相撞,划破死寂的夜。
周冀缓缓睁开眼,屋外的雨滴滴答答落在窗上。
今年的雨水,格外的多。
“周钏的两个儿子已经安置在宫外。”
李崇云没看他也知道他得不到消息是不会睡的,握着灯烛走到床前,解开他脖颈上的铁锁,皱着眉头替他在挣扎时磨出血的地方上药。
“明日送他们去唐雀家,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罢,周冀拉了被子裹住自己。
如前几日一样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不久前,明明还毫无防备地倚在他怀中,酣睡至天明。
李崇云怒气上头,冲上前掀了被子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膝盖抵住他挣扎的腿,看到他扭动着想要摆脱的腰肢,又红了眼,但看到视线上移,与惊魂未定的桃花眼相遇,登时心头一紧,俯身抱住他。
周冀紧紧闭着眼,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头顶护着他的手,温度隔着发丝传入头皮每一个毛孔,烫得他发颤。
“睁眼。”
冰冷尖锐的物什划过脖颈,犹如冷剑抵喉,周冀倏地睁开眼,看到李崇云勾唇浅笑,垂眼看到抵在下颌的玉簪,登时哑然。
李崇云曾经送给他的白玉祥云簪。
“藏得挺严啊,”李崇云理了理他鬓角凌乱的发丝,“若不是周钰将昭阳殿翻了个底朝天,小太监深夜想去捡漏被我撞见,还真当你丢了。”
周冀定定地望着他替自己簪上玉簪,“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李崇云重复着他的询问,“你说我要什么?”
“你想要的太多。”周冀别过脸,“我懒得说,嘴疼。”
“不说?”李崇云扯开他的衣衫,“那就做吧。”
“你——”周冀刚欲翻身,就被按住肩膀压在了床上,腰间襟带一松。
“别怕。”李崇云按住花容失色的榻上人,从怀中掏出一白瓷瓶。
想到被下了药后头疼恶心,比死了还难受的感觉,周冀怕得浑身发抖,“那是什么?”
“坊间调/教小倌外用的药,”李崇云咬掉红绸瓶塞,“放心,这次不让你难受。”
“你、你住手……啊——”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李崇云回想怀中人刚刚被他搞得一塌糊涂,筋疲力竭地软声求饶的样子,心满意足地抱得更紧了些,闭上眼喃喃:
“我想带你回家,以后除了我,没有人再能欺负你……小冀,你听见了吗?”
怀中人昏昏沉沉地倚在他怀中,不知做了何梦,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脸庞倚在他胸口蹭。
鼻息轻浅,如猫挠在心尖。
这只猫以前常常跑来撩拨他,可一旦他想主动亲昵,毫无疑问地跑开。若执意留下他,就会被他抓伤,想要抱他,他又挣脱扭捏,非得尝到甜头,才肯乖乖任他摆布。
可一觉醒来,又会翻脸不认人。
没关系。
李崇云拉过被子盖住他光洁的肩头。
还有时间。
·
昭阳殿其它姐姐都身负重任,鲜少能见上一面,六安除了做饭外,身无长物,如今家里连吃饭的人也没有,闲在家中,听到宫外不断传来昭阳殿下的消息,心中更是烦乱。
有的说殿下谋杀楚王被周钰当场捉拿,关押天牢严刑拷打,有的说殿下被囚禁虐待……
都是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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