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正富这会正在喝酒,是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儿子不洗脚导致米子轩跑去了弓清雨的房间,这要是知道的话弓正富抽死弓强的心都有。
米子轩直接躺下,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弓清雨住的房间跟弓强住的差不多,条件都不好,但到底是女孩的房间,哪怕弓清雨刚回来,还没在这睡过一夜,但房间也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很是好闻,米子轩很没节操很不要脸的嗅嗅鼻子,嘴里道:“真好闻。”
弓清雨俏脸一红,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如此的不要脸那?
弓清雨伸出手推推米子轩道:“往里边点。”
米子轩立刻跟一只特大号的蛆似的蠕动到了床里边,看得弓清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米子轩侧躺着一手托住头看这弓清雨道:“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
来之前弓清雨是心事重重,担心父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现在知道李怀涛是为了让她回来才骗她,弓正富根本就没事,心里的担忧全部消失不见,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弓清雨瞪了米子轩一眼,不过在米子轩看来这就是在给他丢媚眼,立刻嘿嘿的傻笑个不停。
弓清雨没在搭理米子轩,从柜子里翻找出被褥放在床中间,算是三八线,不让米子轩过线,米子轩也没说什么,躺在那闭上了眼,坐了一天的车他也是真累了。
很快灯就被弓清雨关上了,房间里陷入黑暗中,米子轩静静的躺着,心里很平静,但弓清雨的内心可并不平静,长这么大她根本就没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过,此时她紧张、忐忑而担忧,担心米子轩会不会一会对她动手动脚的,真出现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应对那?是跟以前一样抄着扳手打那些对她心怀恶意的男人,可他对自己很好,给自己治病,给自己住的地方,给自己吃饭的钱,还不远万里的陪自己回来,他不是坏人啊!
想到这弓清雨的心是更乱了,难道任由他欺负自己吗?一想到这些弓清雨的心不但乱,并且感觉身体正在逐渐升温,呼吸竟然都有些急促起来。
过了会弓清雨听到米子轩轻轻的鼾声,显然这货已经睡着了,弓清雨先是长出一口气,很快莫名又有些失望,但到底为什么失望她自己都不清楚。
这个晚上米子轩睡得很香,弓清雨却是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
第二天一早外边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弓正富一边敲一边不耐烦的喊道:“开门、开门。”
弓清雨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赶紧跳下床把门打开了,弓正富往里边一看发现米子轩衣服穿得好好的,正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床中间还隔着一床被子,显然这两个小年轻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坏事,到是让弓正富长出一口气,但很快就不满的喊道:“你要脸不要脸?还没跟人结婚,就住到了一起?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
这年头年轻男女未婚同居的太多了,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弓清雨的家乡太偏远,人们的观念还没那么开放,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弓正富这些人还是认为未婚同居是很丢脸的事,谁家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就别想在村里人面前抬起头来,所以才生了这么大的气。
弓清雨被弓正富这么一骂,立刻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米子轩下了床刚要说话,弓正富就抢在他前头没好气的道:“我们这也没什么好玩,但你大老远来了,一会吃了饭就让你二叔带你去林子里转悠转悠,运气好能抓点野鸡兔子什么的。”
弓正富话音一落李怀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对,对,我带你进山玩,你们城里人肯定没下套抓过野鸡兔子什么的。”
米子轩听他们说完就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到底那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只能笑道:“好啊,那我一会就跟二叔去林子里转悠、转悠。”
弓正富不想搭理米子轩,迈步走了,农村的早点就是那几样,白粥、馒头、咸菜,米子轩不是个挑食的人,吃这些也是吃得狼吞虎咽的,并且饭量还很大,看得弓强至撇嘴,不停小声说米子轩是个饭桶,这话米子轩其实听到了,但却并不以为意。
吃了早点李怀涛就张罗着带米子轩进山,弓清雨也想去,她离开这么多年了,对家里的人感到很陌生,如果米子轩在不在她身边的话,她就会感到害怕,所以她想跟着,但弓正富却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说什么女人进林子不吉利,还说她这么多年不回来了,得跟着李素梅去看看村里的亲朋好友,理由很充分,弓清雨最后也没去成。
李怀涛带着米子轩进了山,山里很冷,但空气很清新,李怀涛一边走一边米子轩说怎么下野鸡套、兔子套,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城里人肯定听得就津津有味,兴趣大增,但可惜的是米子轩虽然是城里人,但野外求生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别说下套抓野鸡兔子了,你让他弄陷阱抓野猪那都不是难事。
这么一来米子轩听得是意兴阑珊,只是处于礼貌还时不时回上一句,李怀涛也察觉到了米子轩对这些事没兴趣,他也懒的废话了,索性就不说了,在前边闷头带路。
倆人这一走就走了两个多小时,太阳都高高的升起来了,也没见李怀涛下什么野鸡套、兔子套,米子轩忍不住道:“二叔,走这么长时间了还不下?”
李怀涛笑道:“你不懂,这东西不是乱下的,要找好地方,这样才能抓到野鸡兔子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