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函姿伸手拿起树叶,想到向幽姿被向远山当做一个物品一般送给霍霆亨,而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心中异常疼痛。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飘零,悲也飘零……”
向函姿喃喃而语,这些年,她和老姐一直都是飘零的浮萍,无根随流水,自己永远做不了主。
“都作连江点点萍……连江……”向幽姿眼底一片茫然,连江,这个名字被尘封在记忆里,似乎很久了,久到她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
“向远山当初收养我们,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把我们棋子一样送出去,现在你已经被送给霍霆亨了,下面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
如果向远山收养她们的目的就是如此的话,她的命运自然跟向幽姿一样,难不成向远山还能为她觅得良婿?
向幽姿猛地抓住向函姿的手,胸口陡然一滞,顿觉得呼吸困难。
向函姿的一番话像一道惊雷,将她劈醒。
这多年来,因为陈飞彪和沈儒平的事情,她尝尝做噩梦,近两年才安稳些,可向远山突然提到陈飞彪,她就知道安稳的日子结束了。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向函姿从向远山的手中解脱出来,原以为帮向远山拿到标书,他就能送向函姿出国,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对于向远山而言,向函姿跟她一样,都是棋子,养了这么多年,自然要把她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向幽姿啊向幽姿,你真是糊涂,竟相信向远山的鬼话。
“老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席家吗……”向幽姿想了一圈,能让向远山忌惮的只有霍氏和席家,“席家有谁?难道是席慕沉……”
“什么席家?”向函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到席家。
“席慕沉,”如果是席家,向幽姿能想到就只有席慕沉了,他好像是席家唯一的男人,“这家伙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渣男一个。”
听到此话的某男向车窗瞪了一眼,前半句,他觉得这个小嫂子说的还挺贴切的,花花公子是对他游戏人生的一种肯定,但是他绝不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渣了?
“二哥,管管。”
霍霆亨看都没看看他,淡道,“她说的对。”
席慕沉狠狠地斜睨了旁边的男人,还真是一家人。
“你说的席慕沉就是那个换女人如衣服的那个吗?”见向幽姿点头,向函姿毫不掩饰地鄙夷道,“据说,这个男人,下至八岁,上至八十,但凡是个女人,都照单全收。要我说叫他渣男都是侮辱了渣男这个词,应该叫他……”
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向函姿想了片刻道,“行走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