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誉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耳边响着向幽姿唧唧歪歪的声音,被她吵的脑袋嗡嗡嗡的作响,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回头我再打给你。”说完,舒誉直接挂了电话。
房间里有些暗,舒誉抬头看了看,厚重的窗帘遮去了清晨的阳光,只有几束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
舒誉伸手揉太阳穴,昨晚喝了那么多,现在头疼的几乎要命,下次再也不能跟向幽姿这么喝了。
一边揉太阳穴,一边环视着这间屋子。简式的办公桌和办公椅,后面是一整排书橱,还有就是她身下的一张双人沙发,两旁个一张单人沙发,和中间的一张茶几,再无半点装饰。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是白岩川在医院的办公室,确切地说,是他的休息室,几年前,她来过。
舒誉伸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毛毯随之滑落后,她才发现身上还有一件男士的西装。拿起西装的领口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是他的,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久违的味道,让她舍不得放下西装。
从沙发上下来后,舒誉将西装披在了身上,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想象着白岩川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样子。
办公桌上,放着他和小珞珈的照片。照片里小珞珈从背后环着他的脖子,兄妹两人笑的那么灿烂。隔着镜片,她都能感觉到。
连笑都这么斯文儒雅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人,应该都不会发火吧。哪里像她,急起来的时候,连队长她都敢怼。
舒誉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人,愣愣地出神,浑然不知开门进入的白岩川。
“醒了。”白岩川随手关门。
听到白岩川的声音,舒誉一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人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她可正对着他的美照出神呢!
晕死,舒誉急忙放下相框,却没放稳,直接打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真是越慌越乱,好不容易扶正相框。
“刚醒。”
“刚查完房,以为你还没醒。”白岩川似乎在解释进来时为什么没有脚步声,走到茶几旁,将手中的袋子放下,“我买了早饭,趁热赶紧吃吧。”
白岩川一如往常的温和语气,让舒誉的慌乱消散不少。舒誉看了看茶几,她很想吃早饭,昨天光喝酒吃菜了,没吃主食,现在特别饿,可是她还没有洗漱。
“里面有新的牙刷和洗漱杯。”白岩川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又指了指右手边的小门。
舒誉立马领会,从袋子里面翻出新的洗漱用品,跑进了旁边的小门。进去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是一个洗手间。面积是小了点,但是五脏俱全。一个淋浴房,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洗漱台。
舒誉习惯性的先上了厕所,昨天喝得太多了,向幽姿和贺彦也是,看她喝这么多,都没说拦着一点。
白岩川只买了牙刷和洗漱杯,是不是说,她可以用他的。舒誉将白色的牙膏记在牙刷上,突然有一种满足感,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