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一脸的歉意和内疚,向幽姿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明明知道舒誉已经没什么大碍,可看着沉睡的舒誉,心里还是难受至极。
向幽姿盯着舒誉,早已忘了病房里还有两个人。霍霆亨看了一眼向幽姿,给了白岩川一个眼神,两人走出了病房,来到了白岩川的办公室。
霍霆亨打了一个电话给席慕沉,“人跑了?”
“跑了,”席慕沉道,“舒誉怎么样了?”
听不到霍霆亨回应,席慕沉也不好追问,想着回头问白岩川也是一样,“那边要不要收一收?我收到消息,说警方打算对那起交通事故立案侦查。”
霍霆亨沉思片刻道,“不着急,有人比我们急。”
席慕沉当然明白霍霆亨说的有人是谁,“明白。”
霍霆亨挂了电话,面向窗外,看着即将沉睡的城市,眼底有几分失神。
回到病房的时候,向幽姿正忙着给舒誉擦脸,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或者弄疼舒誉。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人,“我刚刚帮她擦了一下,又帮她换了病号服,这样睡着也舒服点。”
病床旁边放着一盆水,帮舒誉擦完脸,向幽姿将毛巾在水里洗洗干净,挂号毛巾,端起水盆进了卫生间倒掉。回到病房后,搬了一张椅子放到病床边,坐在那里。
白岩川看着舒誉,问道,“二嫂跟舒誉认识很久了吗?”
向幽姿点点头,帮舒誉掖好被子,脑中追忆着过往,脸色变得温和许多,“小的时候,我们就暑假里见面,在一起玩,一起疯,有的时候,贺彦也会过来,不过,他来的次数很少。一直到初二都是这样,初三的那年暑假发生了点事,我们没有见面,以为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高中的时候,我们进了同一所高中,还是同一个班。”
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一旦每天黏在一起,很快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简直跟一个人似的。
“那个时候,为了给小函看病,我常常逃课,她怕我耽误课程,每一次都是将笔记做两份,放学后,还来我家讲给我听,”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她讲解,不过,她希望舒誉来家里玩,小函也很喜欢她,“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白天晚上……”
向幽姿说着说着笑了,连班上的女生都说她们跟连体婴一样。
白岩川看了一眼霍霆亨,好奇地问道,“她晚上不用回家吗?”
看着舒誉的脸,向幽姿的眼底露出了怜惜,叹了一口气道,“她哪有什么家啊,小的时候,她和舒姨,还有她外婆一起生活,靠着外婆的退休金,日子过得非常清苦。外婆去世后,她和舒姨被接到了舅舅家,可她舅妈容不下她。她们就搬了出来,回到了老房子,两人相依为命。可这种日子也没持续多久,舒姨身体弱,没两年就走了,就剩舒誉一个人。”
那个时候,她也就是一个高中生,同龄的女生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而她却要独自一个人面对生活,没有任何依靠。
或许正因为这一点,她们才能了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