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幽姿送走钱伯,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异地的座机号码,看着号码,向幽姿心口莫名的一紧。
“舒誉,是你吗?”向幽姿问道。
“是我,”舒誉的声音很淡,“你还好吗?”
向幽姿眼泪不由人就落了下来,“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让我去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没事,真的,我现在很好。”舒誉道。
向幽姿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能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她不是说想回来,而是说能回来。
也是,还不能做到从容面对平城这座城市,自然是不能回来。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向幽姿问道。
一直在逃避的舒誉,不可能无事给她电话。
舒誉道,“我看到新闻说余振同和余晓晓去世了?是怎么回事?”
“余晓晓是出院那天出车祸死的,余振同是因为激动导致心脏骤停,”向幽姿顿了顿,道,“我听钱伯说,也不知道余振同从哪儿知道了余晓晓去世的消息,非要看手机,看到余晓晓车祸的画面的后,一口气就背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舒誉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向幽姿当然觉得太巧了,“钱伯还说,早上的时候,谢江也就是连江和谢采薇过来看过余振同,不过他二人走后,余振同还是好好的。”
舒誉道,“我哥怎么说?”
“你说霍霆亨?”向幽姿无精打采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敢问,而且就算我问,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他一直都不让我插手这些事。”
舒誉道,“我总觉得连江……”
向幽姿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连江,可她真的不希望是连江。
“对了,我记得当时博南在余振同和余晓晓的病房里装了摄像头,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舒誉的一句话,向幽姿去了医院,查看了病房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摄像头。想要开口问护士,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舒誉说,摄像头装得比较隐秘,如果问了护士,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第二天,向幽姿直接开车去了钱伯的老家。所幸钱伯知道摄像头的事情,当时收拾病房的时候,他就把这些都拆了。
钱伯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那两个摄像头。向幽姿看了看,还是读卡的那种。
“钱伯,你记住,有摄像头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无论谁问你,你都说不知道,明白吗?”向幽姿叮嘱道。
钱伯有些不解,却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霍太太,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向幽姿再三叮嘱之后,回到了家。此时,霍霆亨还没有回来。书房里,向幽姿坐在霍霆亨的椅子里,打开电脑,看着视频文件。
鼠标来回转动了无数遍后,向幽姿咬着牙点开了文件。
余晓晓的视频看下来,没什么异常,出院的时候,精神状态不错。
至于余振同的视频里,也没什么异常。如钱伯所说,谢江和谢采薇来看过余振同,他们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余振同,余振同一开始不肯签,后来还是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