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南歪着头,眼底有些悲凉,“那个时候,他不明白,姑姑为什么要隐瞒他们之间关系,直到sl集团的董事长去世,姑姑在家庆祝了三天三夜,哭诉着告诉了他上一辈的恩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早已去世,而他父亲的死,却是sl董事长一手策划的。”
“后来呢?”舒誉问道,“你就恨上了霍霆亨?”
余博南侧眸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这样的故事,太容易对号入座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恨上霍霆亨,名义上他是我表哥,可自那个时候再见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同。”
“那你是什么时候……”舒誉没办法说恨这个字,她不希望余博南恨霍霆亨,“他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吗?”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余博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时,我以为表兄弟之间的关系或许就是那样,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知道之后,我才意识到,他是在防备我。”
舒誉心疼地看着余博南,双手抚上他的胳膊上,“博南,你想多了,霍霆亨就那样,那样环境长大的人,戒备心都会很强。”
“也许吧。”余博南轻轻地闭上眼睛,他没有想多,霍霆亨就是在提防他,特别是他进公司后,那种感觉尤为强烈。
没有感受过的人,无法理解,那种被人防备的感觉真不好,而防备他的人竟是他一心想要靠近的大哥!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恨上了霍霆亨。
余博南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已经无波无澜,“他是sl的董事长,背后有霍席两家撑腰,还有商家支持,在平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我呢,就是一个咖啡馆的小老板,要什么没什么,可我们明明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一样?!”
他不甘,霍霆亨越是对他戒备,他越是不甘。
舒誉目光怔住,刚要开口,却听他道,“母亲是抛弃了他,可母亲为什么要抛弃他,还不是因为霍洲害死了我的父亲!我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又不敢相认,这一切,你说我该找谁偿还?!”
舒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余博南越说越激动,“还有余振同,我叫了近三十年的父亲,可到最后,他却将我和母亲赶出了平城,他凭什么?!”
提到余振同,余博南的恨意更浓,“他心里哪有我这个儿子,有的只是他那个宝贝女儿。可是他不应拿走我母亲的股份,就算他要赶我走,也应该把股份还给我!可他从来不提股份的事,不仅如此,他从我母亲这里搜刮了多少,他心里难道没数吗?!”
舒誉道,“所以,你就想杀了他?”
余博南木然地摇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杀人,至少在余晓晓出车祸之前,他从未有过这个念头。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杀他,为钱杀人,不值得!我想要的只是他手里股权,和余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