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咬着牙,看着他,视线模糊。
明明他就在不远处,可就是看不清他。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浊气,心头有燥乱在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
他们走后,暗处,顾沾衣走了出来。她气色依旧不好,但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她看着电梯处若有所思,柳如和一个有夫之妇?
她等了一会儿,病房里的医生出来,顾沾衣迎上去,“他怎么样?”
“顾小姐?您……”医生见到她在这儿倒是有点意外,但还是说了实情,“腰腹部撕裂,缝了十五针,其他倒是没有大碍,要卧床休息。”
“谢谢,我可以进去么?”
“去吧。”
顾沾衣去病房,昏迷的男人正在挂水,静寂的房间只有药水滴滴的声音。她走近,男人的脸颊刚硬冷峻,即便是昏迷,气质亦是绝卓。
坐下,掀开被子看了下,小腹包扎的很严实,十五针,应该伤的挺重。
给他盖上,摸摸体温,有点发烧。
听柳如和那个男人谈话,是因为柳如而伤,呵,那女人看来还惦记着景深呢。
顾沾衣把他的手抬起来,握在手心里,“景深。”声音绵柔而轻,红唇蠕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只是眼神是缱绻而眷恋,坐在床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口,便趴下来倒在他的胸口,闭眼。
………
唐影这一晚上赢了三次,不知道是不是膝盖在长肉,痒得很。因为腿部的不适,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于是在凌晨五点,护士第一次查房时,她要求把腿上缠的厚厚的纱布给撤了。
重新包扎,换药,只缠一层就好。
可以小碎步走路,不需要像前几天绷的那么厉害。明天就是司御结婚的日子,也是去奶奶那儿的日子。
啧,不如把她给劈了吧。
“对了,唐小姐,楼总也受了伤,您要不要去看看?”
楼景深本来就受了伤,昨天一天都不在,晚上不归。护士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讲,随即问,“他怎么了,站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