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躺了一夜一天的她,居然没有半点疲惫感。
“你不吃?”
“嗯。”
“你不饿?”
他没有回答,眼神漠然。
仿佛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话。
唐影拿着碗顿了一会儿,折回,把粥倒回去,盖上盖子,餐桌也撤回去。
他看着她忙碌——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她的一言一行好像在说不吃算了。
头发散了。
她又挽了挽。
又开始沉默。
这种氛围——很不好。
她坐在床边,“疼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
唐影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兀自一笑,既然相对无言,也就不需要没话找话。
起身。
到了阳台。
刚好电话响了。
“喂。”
“老板,李探还在危险期,有可能要截肢。”
“那就截吧。”唐影开口,同时看着窗外,这冷风寂夜。
清冷无边。
一低头,才发现她还是打着赤脚,怪不得脚板被冻的那么疼。
“警方这边也派了人,可能他一好,就会被带进局子。”
“那就去,这种问题不需要问我,他是死是活和我无关。”挂了电话,她又站了一会儿,脚实在是冻的受不了,这才回屋。
一进去,病床上没有人。
她惊了一下,跟着去了浴室。
他靠在门口的墙壁,脸色微白,身体微微倾斜,他只能一条腿受力。
“是要上厕所么?”唐影说着去掀开了马桶盖,过来要扶他。
她伸手,他却无动于衷。
唐影试探性的去抓他的手臂,他却突然把他往过一拽——
她一时不妨,撞向他的胸膛。
他紧紧的抱着她。
很用力。
后颈处的呼吸,隐忍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