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奶昔说了一串听不懂的字,后面那个字倒是很清晰,脆生生的。
楼景深把她抱起来,站在洗手台子上,他单手刷牙,簌嘴。
奶昔站在台子上,左腿脚踝架在右腿脚背上,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蛋,挤眉弄眼。
楼景深,“……”
“奶昔。”
奶昔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转,落在他脸上。
“你是我女儿?”
“啊。”不是哦。
楼景深胸腔抖动,心中热忱。一转头,奶昔在扣自己的鼻头,脸对着镜子,来来回回的看。
好像在说:咦?这儿好像长了颗豆豆。
楼景深失笑。
“你能站好再臭美么?”
脚都不放好,整个靠在他的手臂,倒是——挺有安全感啊。
奶昔对着镜子又开始喋喋不休,楼景深一句都没有听懂。
抱着她下楼。
…………
没有婴儿椅,奶昔只能坐在楼景深腿上吃饭,不会拿筷子,整个用手。
并且不要帮忙,都得自己来,桌子上一片狼藉,包括楼景深身上。
楼岳明自怀疑奶昔是楼景深的女儿以后,对奶昔就加了一层厚厚的滤镜,越看越好看。
他笑了下,“你小时候吃饭可不这样,你乖着呢,花——”唐影小时吃饭才这样,她才调皮。
可后面那句话楼岳明没说,好像——
不太合适。
如果真是楼景深的女儿,那他就是对不起唐影。
楼景深没说话,他也没有吃饭,盯着奶昔。
“我昨晚在新闻看到的,也是惊了挺久。所以我特意去你奶奶那儿找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楼岳明从口袋里拿出照片给他。
楼景深接过,照片已泛黄,有年代感了,上面一个看不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孩子坐在梧桐苑内的石头上,手上抱着奶瓶,穿着小背心和短裤,腿放在水里。
一头卷发,正在吸奶。
胖乎乎的,脸蛋儿圆滚滚,许是太过于稚嫩——所以一眼分不出男女。
奶昔看到了,一把扑了过去,油乎乎的手指着照片。
“……*#宝宝……啊。”这个小宝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