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司御买机票是随意买的,登机时间最近的城市,是哪儿买哪儿。
她竟然没有看目的地。
是巧合吗?
时隔十五年,她又一次来了这儿,她也是在这个城市遇到的花绝,她的人生从这儿开始,又从这儿毁灭。
算算时间,母亲十五周年忌日也快到了。
花辞缓缓心神去厨房,司御还在洗菜,太高,鞠偻着身子,后背平整,男人的肩膀也很薄,线条可观,隐约可见肋内轮廓,腰竟也挺细。
她走了几步,司御发出了她,回头。
一缕薄光正好从他的下巴穿过来,明明是阴天,竟有些明媚的赏心悦目,下颌孤线清晰流畅。
“要不要一起做?”
花辞漫不经心的,“你会吗?”
“当然。”
回答得这么快,结果往往就相差甚远。
“你出去吧,我来。”
“一起。”
花辞撸起袖子,去拿了一块牛肉,油呼呼的,拿过去同他并排,开了另外一个水管,两人一起洗菜,凉水从手中冲刷而过,水花泛起了白色,如落在指间的槐花一般,又迅速晕开,转而另外一道水花又接踵而来。水砸落到池子底部,像钢琴里的轻音乐,曼妙而动听。
“手真好看。”司御盯着她的手看了会儿,情不自禁的说道。
确实,弹钢琴的手,差不到哪里去。
花辞关了水,不想理他。
准备切菜。
她也不会,但也有模有样。
“我来切,你去旁边站着。”司御站在她身后,行拥抱之实拿菜刀之虚。
“我来就好。”
这细柔的嗓音。
司御又把自己挂在了她肩膀上,他以为温柔只会出现在阿南身上,她一柔比阿南要迷人数倍。花辞受不了他把推开,“还做不做饭?”
“做。”
“那就好好做!”
啧。
又开始凶人了。
凶人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