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习惯对他撒谎。
花辞嗯了声,两人一起出去,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放着,鲜花,钢琴,那999朵玫瑰,沙发上的盒子,盒子里价值连城的四样东西,钻戒、房产本、股权书、一摞的信。
出去时,花辞回头看了一眼,这满满的一屋,满满当当,它们像是一团团燃烧着情情爱爱的火焰,个个都是那样的红,争相斗艳,殷红色,馥郁芬芳。它们朵朵饱满,柔情似水,又热情似火,红玫瑰向来诠释的便是爱情,它让人深深地陶醉。
她要跨出去的一瞬间,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像针扎,在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绵延。
她迅速收回视线,玫瑰花在视线的尽头里消失。
关上门。
她撸了把额前的发,脸颊又转为了清冷。接着手一热,她低头,手被男性漂亮的手指给包裹着。
“你怎么还在?”这是司御对夜慎之说的,他靠在电梯口处。
夜慎之仿佛在劲风里走了一圈,整个人释放出奔跑过的慵懒、眼中还有余温,他瞄了眼他们相握的手,眉轻动,“答应你了?”
司御并没有维护男人尊严一口承认成功,而是很模棱两可的,“你说呢?”
“那看来是失败,若是成功,按照你的习性,今晚不会出这个门。”
司御并未回他,冷酷的给了他一个眼神,懒得搭理,去摁电梯,他拉着花辞进去,夜慎之也进来。从20楼到19楼,电梯门开了,外面进来一个老奶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看到他们有些发愣,随即大笑,“阿南过来啦?”
她依旧以两年多前的名字叫花辞。
“奶奶。”花辞叫了一声,鞠躬。
“真懂礼貌。”老奶奶笑眯眯的看着司御,“小御儿,求婚成功了吧?”
“……”司御没吭声,夜慎之笑了一下,被司御捕捉到了。
“奶奶送给你们的礼物,来来,早生贵子,白头到老。”她把盒子递出去,司御接过,“谢谢奶奶。”
“别客气别客气,看到你昨晚上就跑过来忙来忙去,亲历亲为,今天一天又演练了好多次,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一定会成功,我听你那个助理说,你今天饭都没吃呢,这么用心,我老人家看了很欣慰。”老奶奶笑得跟自己的亲孙子求婚成功了一样。
花辞的余光看着司御的手,手指有几处划伤,应是玫瑰的刺伤。
“想求婚当然要付出些什么,若是任何事都交给属下来打理,他直接下个跪,说几句情话,那岂不是太简单了。”夜慎之趁着司御没有说话,开口,同是对着老奶奶温温而笑,“奶奶,您看阿南姑娘这么漂亮,司先生累死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