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都没跟你说过啊。」方巧夏接过那杯抹茶拿铁,虽然觉得很疑惑,但其实很开心詹逸杰的出现,虽然之前他骗她。
詹逸杰:「你的制服上有绣名字。」
<「那个学长叫什么名字啊?」
「程柏凯。」
「侯!你还说你不认识他?」
「制服上有名字啦,白痴喔!」>
方巧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喃喃道:「也是,制服上有名字...。」
「你有喝过抹茶拿铁吧?」
她微微蹙了眉:「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
看到他惊讶的样子,方巧夏还以为自己跟世界脱节了,点头苦笑着。
詹逸杰又露出了笑,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说:「抹茶拿铁对我有很深很重的意义。是不是感觉有点娘?」
只不过是种饮料而已,哪来的深重意义?方巧夏打开杯口,低头啜饮了一小口,那甘甜的滋味从口中蔓延开来。
「当我国中的时候其实是个很爱赖床很不喜欢去学校的人,但是我妈对我很温柔,总是有耐心的把我叫到起床为止,早餐都会泡一杯抹茶拿铁给我说上课要加油。」詹逸杰看着方巧夏说着,然后轻拍了一下她的头:「所以抹茶拿铁给我的感觉就是,接下来要振作,对不起,之前骗了你。」
方巧夏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胸口感觉有点沉重,眼眶也热热的。
「但是,」他接着说,原本的笑容变得若有若无。「我妈在我升高一的那年跟我爸离婚,我毕业后就去世了。」
街道上的嘈杂声开始模糊,方巧夏听得清楚得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詹逸杰说话的声音,那句话也逐渐占据了她的思绪,久久挥之不去。
经由詹逸杰的陪同之下,方巧夏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家,结果那些人已经围在门口似乎就在等方巧夏回来。
她不安的瞄了詹逸杰一眼,他则轻轻的推了方巧夏一把,让那些人看到她。
「唉,小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其中有个穿衬衫打领带看起来却像流氓的男子开口,不过以貌取人这种事是不对的。
「关于遗產的事情我们一定要赶快处理好,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另一个男子说。「方小姐,请问你今年几岁?」
「十七。」
「是这样子的,遗產继承年龄需满二十才可以....」
那名男子还没说完,詹逸杰就打断他:「不好意思,遗產由我先代理继承。」
这句话不只那些人吓到,连方巧夏也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位先生,你...」「我姓詹。」
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看你也不像她的亲戚,也跟往生者毫无血缘关係,你代理继承?」
詹逸杰微微勾起唇角,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有点皱掉的纸,说:「这是她爷爷奶奶之前交代我的事,他们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有一天突然离开方小姐,所以指定我为代理人,直到方小姐年满二十。」
那些人把纸拿过来反覆看了几遍后点了点头,方巧夏则绕过他们进到屋子里,瘫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担心了。」沉稳的嗓音从她的背后传来,听到他的声音后的确是安心不少。
她回过头:「我爷爷奶奶真的那样跟你说过?」
「他们有签名,你要过目一下吗?」
方巧夏莞尔:「不用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方巧夏也不知道詹逸杰现在是不是坐在她旁边,因为也不重要。
「我能相信你吗?」她无力的说,原本以为詹逸杰不在这,结果他正站在她身后。
「相信什么?」
「我、我说遗產的事...」
詹逸杰叹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他些微捲曲的头发还有深邃的双眼,此刻方巧夏都看得更清楚了。
「往后的日子你每天都会看到我,而我出没在你身边的时间二十四小时之内有五到十小时不等,你要上学嘛,我也要工作,假日的话至少就有十小时以上了,所已请多指教。」
她感觉到詹逸杰食指指腹抹过自己的眼角。
「等等,」方巧夏大叫,睁大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以后我们得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