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故事,钟紫兮不得不沉默!
对她来说,南宫家就是活地狱!
龙轻狂依旧在用那种,冰冷到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讲述着这个故事:“后来,我养母的计划被识破了。养母被杀。之后,我就在南宫家长大了!”
“你恨南宫家吗?”
“……”龙轻狂沉默!
钟紫兮冷冷一笑。异常干脆地道:“我恨!”
“……”龙轻狂微微皱了皱眉。
钟紫兮一扫冷笑。俏皮道:“瞧!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恨南宫家,我就会说出来。但是,你不会!这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是自由的。我拥有属于自己的天地。不知道你听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
钟紫兮换了个轻松的坐姿,盘腿坐在床上瞅着龙轻狂。然后,笑眯眯地道:“《后汉书·梁鸿传》《后汉书·逸民列传》,梁鸿,字伯鸾。这家伙是东汉初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东汉文学家,梁鸿幼年丧父。
东汉初年,梁鸿入太学受业,虽然家景清贫但学习耐劳,受业期间曾遍览古今典籍,经史子集无所不通。学成后,可能是上头关系不够硬。梁鸿被分配到上林苑牧猪。
虽然专业错误不对口。可是,倒也乐得做他的‘猪倌’。自个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钻营升官发财之道。
一天闲来无事,梁鸿跟他的猪们在晒太阳。就这时,有两只小猪在泥坑里打滚。梁鸿看见了,就对小猪说:猪啊猪,实在我是很羡慕你们的。从前有一位庄周老伯伯说过,郊祭时用的牺牛,固然平时用好养料豢养,又披以纹绣,舒服是舒畅。可一旦要把它送进太庙作祭品时,这条牛想作一头小猪,这可能吗?
所以我不乐意做卿相,不乐意被国事羁绊,我情愿作一个小猪在污水沟里游戏,这样我倒能够高兴。”
说到这里,钟紫兮俏皮地笑了笑,摊了摊手:“喏,就是这样。
我就是宁愿当一只在泥地里打滚的猪。也不愿去南宫家当一个金光灿灿的小姐。对我来说,南宫家可比太庙恐怖千倍不止了!”
钟紫兮话音一落。龙轻狂就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瞪着钟紫兮,双拳捏得死紧。脸颊上的肌肉更是绷得紧紧的。
看着龙轻狂的表情和动作。钟紫兮淡淡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绽放在雪地里的白莲。柔美,冷冽……却也遥不可及。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放弃为母亲复仇?”
“……”
“我告诉你!我没有忘记!可是,我答应过母亲!母亲一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处处置她于死地!临了了,还依旧不忘告诉我。不要憎恨南宫天羽!可是,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憎恨那个混蛋呢?我曾经也想过,回南宫家,亲手毁掉南宫家!可是,我每次那样想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浮现出母亲躺在火海里。用仅剩的力气叫我跑的场景。龙轻狂!那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个女人曾经给了我无尽的爱!她的遗言我无法不遵守!于是,我只有逃离!可是,你们又将我给挖了出来!”
“……”龙轻狂的双手慢慢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