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槿然刚用完膳不久准备休息会儿便继续研究兵法,刚在桌前坐下就立刻有士兵前来禀报。
“参见将军!”来人是呈一。
“免礼,什么事。”
“禀将军,那赵沁檀说她愿意回去,叫卑职前来告诉您。”姜槿然挑起嘴角轻笑,不出所料,赵沁檀同意回去。
“嗯,我知道了,你马上安排人马,派人护送赵沁檀回去。”
“是,将军。”呈一退下,姜槿然盯着兵法思索了,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不一会儿,收到姜槿然要将赵沁檀送回北国消息的众将领们急忙跑到她的帐前求见。
“大家都进来吧。”姜槿然示意门外的小兵让他们进来。
众将们一进来便朝着姜槿然纷纷单膝跪地,姜槿然让他们先起来再说,众将领入座。
“将军,您为何不向赵沁檀逼问出细作名录,反倒将她给送回去?!”将领们一落座就有人忍不住高声质问道。
“我放她回去,自是有我的道理和安排。”姜槿然面无表情的回道。
“将军!那赵沁檀是我们好不容易抓住的细作,您就这样轻易放她回去,不怕将士们多心吗!”另一将领也随即质问道。
“我意已决,不出时日你们便知。”姜槿然淡淡说道,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将军如此一意孤行,恕在下多嘴,将军与那赵沁檀从前便相识,如今赵沁檀人赃并获,将军不但没有将其杀之,甚至还要将她送回去,这让末将不得不怀疑您此举,有何居心,是何他意!”一直对姜槿然心有不服的一位将领突然高声讽刺道,众人一听立即都闭了嘴,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接话。
姜槿然听见此话脸色也变了变,正准备开口,被人抢先接了去,来人正是沈蓦尘。
“这是本太子同她一同做的决定,你现在怀疑她是何居心,莫不也就是在一同怀疑本太子?”沈蓦尘大步走进,轻声反问道。
“太子息怒!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忧我大周朝安危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还请太子责罚!”刚刚说话的将领一见是沈蓦尘立马惊得下跪,懊恼一时嘴快差点得罪太子,但又心有不甘,凭什么区区姜槿然一个弱女子要让众八尺大汉俯首称臣。
“忧大周朝安危?那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就不顾我大周朝安危了?你这话倒是说得好,如此忠心之士,倘若我要真责罚了你,那本太子岂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成了不义小人?”虽然沈蓦尘只是轻声说着,但众人却只觉满是寒意,一时连呼吸,都要小声些。
姜槿然看着动怒的沈蓦尘,也没有上前劝阻,有些人,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一天装作不知放纵他们,这些人就一天不知好歹。
“太子息怒!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明鉴啊太子!”那将领见沈蓦尘竟动了如此大的怒气,也被吓到,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多什么嘴,虽不至死,但也脸也是丢尽了,以后在这军中还如何树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