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哦了一声,对他道了声谢谢,两人一时无话。
“这次是顾朗声那小子做的太过分了,你放心,旗安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左开阳冲她灿烂一笑,特别阳光帅气,“顾朗声那小子最怕的就是旗安了!”
九歌笑笑,她也不指望陆旗安能给她出什么气?一个是他二十几年的发小,一个是他捡回来的小跟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左开阳这样说无非是在宽慰她,九歌觉的这人还算心眼实在,可比顾朗声与慕修文要好多了。所以就冲他笑了笑。
左开阳怔了怔,继而也冲她笑了笑,弯身帮她调慢了点滴的速度,道:“你再睡一会,我会看着你!”
九歌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的是昏天暗地,山河无色,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见一张放大了的清俊面容紧贴在自己的面前,她眨了眨眼,迷糊问道:“你是陆旗安吗?”
“睡傻了?”他点了点她的额头,“还真能睡,告诉我其实你是头猪。”
九歌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像被扯断了的珍珠项链噼里啪啦砸在陆旗安的手背上,他本想是逗她开心的,没成想把她惹哭了。
陆旗安张开手掌,一颗一颗将她的眼泪接住,轻声道:“委屈了?”
九歌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一会,她才吸了吸鼻子道:“好疼!”
陆旗安叹了口气,问道:“哪里疼?”
九歌掀开被子指着自己的大腿,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大腿疼!疼死了!”
陆旗安盯着她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腿看了片刻,开口道:“其实你可以往胳膊上扎,至少现在还能走路!”
九歌瞪着他,一颗泪珠还没来得及收住,悄然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那模样简直像是电视剧中质问自己出轨丈夫的女主一样。
“那我这算不算是工伤?”
“咳咳……”陆旗安咳了咳,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双肩却几不可见的抖了抖,然后按响了呼叫器。
不一会,一位白发苍苍的医生带着几个小护士推门进来,客气喊了声旗少,陆旗安冲他们点点头,道:“她说疼死了,怎么回事?”
医生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笑道:“没事,伤口恢复的很好,大概一星期后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为什么会疼?不是用止疼药了?”陆旗安接着问道。
医生汗了一把,再好的止疼药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疼啊,否则那不成了神药了,旗少您不要为难我们好吧?不过这话他自是不敢说出口,只干笑道:“我们给九歌小姐用的是最好的止疼药了,只不过肌肉组织复原期间会长新肉出来,疼痛是再所难免的。”
陆旗安嗯了一声,又道:“她是我的贴身保镖,我的人身安全都是由她来负责的,如今她伤成这样连路都走不了又谈何保护我?所以,还请李医生您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她早日下床走路,最好三天内能够活蹦乱跳的。”
医生再一次狂汗,他确定这陆大少爷是来砸他们医院招牌的,他抹了把汗,气虚道:“我们尽量,我们尽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