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不能怪小九,你知道安安那孩子,随性又散漫,性子更是乖张古怪,这么些年,除了当年的那个女人,也就小九让他看上了,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只是小九那孩子身份来历不明,咱们这样的家庭,多少人虎视眈眈的在后面盯着呢,我是怕万一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到时陆家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抿了口水,孙夫人秀气的眉头蹙起:“小九的身份有什么可疑的吗?”
陆夫人顿了顿,脸色微沉,过了会她肃然道:“前段时间左敬亭来找过之恒,他怀疑小九是三年前杀害青城市局大队队长的凶手!”
“这怎么可能?”孙夫人惊讶万分,白瓷釉的杯子险些掉在了地上,“三年前小九才多大?才十四岁!怎么可能杀的了一个经验老道的市局大队长!”
“起初我也不信!可是左敬亭说,那个大队长是被人潜入家中厕所一刀封喉的,而且厕所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他的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这说明他是被人一刀毙命的,能让一个身手厉害的警察毫无反抗之力,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只能证明凶手精通暗杀之道,而且,当时由于天冷,他们家的窗子几乎全都从内紧紧关闭住,并且外面还有塑钢窗,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只有厕所的窗子是开着的,但是那个窗户很小,大人根本不可能钻的进去,但是,小孩子却可以。左敬亭说,一般的孩子是不可能爬进去的,因为他家住三楼,但是如果有功夫在身就可以……”
“但这也不代表就是小九……”孙夫人始终都无法相信,十几岁的九歌会有那样毒辣的手段。
“可是还有一点。”陆夫人接着道,“之恒说,几个月前,在平澄湖度假村,小九曾经因为润润和季东季北打了一架,当时她以一敌二,招招狠辣,最后就是一刀抵在了季东的脖子上,之恒说,当时她的手只要稍稍一划,季东就会血溅当场!这种招式,是娴熟的杀人手法,她之所以这么轻松,是因为那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孙夫人越听越心惊,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九歌拿着短刀一刀封喉的血腥画面,她惊慌的道:“已经确定了吗?有人证物证吗?”
陆夫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晦涩,“这我不太清楚,之恒没再对我说,不过已经有八成的可能!”
“那,旗安知道吗?”孙夫人问,“九歌是他救回来的,且一直带在身边,对于她的过去是不是知道一些?还有,如果九歌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她留在旗安身边,他是不是很危险?”
“这就是我一定要反对她和小九在一起的原因!如果确定小九真的是凶手,且她杀的还是警察,这样的人怎么能进陆家的大门?”陆夫人闭上眼睛,有些痛心的道:“小九这孩子……我并不想伤害她!”
“不管怎么样,她太危险了,你还是找个借口把她弄走吧!以后她是死是活,就和陆家没有关系了!”孙夫人建议道。
“只怕安安那里不会同意,先让她在你这呆几天,我尽快安排小染和安安的婚事,等一切就绪,安安无暇分心的时候……”陆夫人眼圈红了红,有些不忍的道:“我再找借口把小九送走!”
院外,九歌与阿依娜站在葡萄架下,一起看着远处的夕阳西落,漫天的红霞染红了半天,霞光将两人的脸庞映照的绯红一片,一个清秀清纯,一个性感妖冶。
“王来财住在哪?”爸爸实在叫不出口,九歌只好直呼其名。
“他住在村里的陵水山上,由于欠了很多债,他怕人找他追债,几乎常年躲在山上不出来。”阿依娜垂着头,脸色平静的几乎没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