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开阳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你老实说,这才是你今晚让我过来的真正原因吧?”
“不然呢?”陆旗安给他一个你真是废话的嫌弃的眼神,左开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坑爹的变态男人,他才不要和他搞基!他不是基佬!
见他一副愤慨外加内伤的狰狞表情,陆旗安正了正神色,言辞恳切的道:“开阳,我不想与这女人共处一室,但苦于没有办法,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我至少觉的,我还没那么脏!”
左开阳内心一震,刹那退去脸上的玩笑之色,正然道:“你何必自责?你这般做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小九是真的杀了人,苏君远手中的证据足以让小九做一辈子的牢,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徐徐图之。”
“可是我等不及了。”陆旗安转身,迎风而立,任凭外面肆虐的寒风刮在自己的脸上,那刺骨的冰冷,他似乎无所感觉,他的一只手抬起,放在脖间的白纱带前,一层一层揭开那些禁锢,顷刻,那修长白皙的脖颈间,那皮开肉绽的血洞显露无疑,可怖又瘆人。
左开阳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微微发酸,泛起一抹疼痛,小九,应该是恨透了他吧?此刻,看着他出生入死的亲密挚友,看着他眼底那抹浓浓的悲凉与无奈,还有这满身的寂寥落魄,他一时失去了所有语言,不知如何开口。
“明天我与苏墨染大婚,你说,小九会来吗?”沉默许久,陆旗安终于开了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会吧。”她既然那么爱你,又那么……恨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与别的女人结婚?
“若她对我彻底死了心呢?”声音含着一抹不确定,陆旗安眸间一抹灰败,似乎极力想在他那里找到一点安慰。
“不会的,那丫头执拗的很,不报仇怎会罢休?”左开阳上前几步,搂住他的肩头,“旗安,你要记住,你是rc的首脑,儿女情长的事,永远不能放在首位。”
“可是开阳……”他霍然转身,眸内灼灼坚定若磐石,“我宁可不做rc首脑的位置,我也得要我的小九!”
左开阳大惊失色,“那你岂不是要把这位置白白送给刑傲?你别犯傻了!”
他不为所动,脸上是欺霜赛雪般的白:“那样的痛苦,我此生,都不想再尝!”
左开阳脚步错乱,往后跌了跌,沉默良久,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改了口,道:“小九杀害高富锦的证据,你爸那里也有一份。”
“我知道。”陆旗安并无过多惊讶,“你爸那里也有。”
左开阳沉了脸色,“我爸,你爸,还有苏君远,似乎对于当年唯安的死有些讳莫如深,好像知道些什么,而且,在对付小九这件事上,他们出其的一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以至于被我们抓住了一些马脚与破绽,他们为什么非要除去小九不可?难道小九知道些什么?”
陆旗安垂下密密眼帘,沉思片刻,忽而抬眸,“明天就知道了。”
翌日,雪停,长空如洗,阳光明媚。
陆家老宅内的花房暖棚内围坐了一圈人,苏家父女,陆家三口和阿依娜,左开阳父子,慕修文两口子,以及好久没有出现的顾朗声与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