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电影杀青,潘师兄和剪辑师紧张的在剪辑室里继续奋战,而简宁则开始悠闲的假期生活。
一天到晚的跟着许娇娇转,以弥补这段时间因为工作没陪她。
除了周末,早上八点半,简宁准时准点到四合院给许娇娇做早餐,偶尔她吃腻了,就从外面买着吃。
把做一日三餐的周小妹都挤到边上去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她都要考虑辞职的事情了,活都让简宁给干了,她哪里好意思收工资。
许娇娇也不想他这么早来,她不急这一时片刻的相处,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养养身体不好吗,她也可以多赖会儿床,何乐为不为呢。
许娇娇迟疑了一瞬,道:“简宁,你才刚结束拍摄,正是调养身体的时候,不用每天大清早的就来我这边,有周姨在,我饿不着的。”
八点半到,他可能七点多就要起床了,许娇娇也是心疼他。
简宁听了,不言不语,一脸落寞的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毛下映出一片阴影,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她蠢蠢欲动,非常想干点什么。
算了,算了,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拒绝,就由他去吧。
许娇娇这边退让了一分,简宁就立马得寸进尺,跃跃欲试想把周小妹午餐晚餐的活计都给抢走了。
大哥,你可是电影学院的文质彬彬的教师,不是厨艺学校出来的厨师,你跟人家抢活计,干嘛啊。
为了口腹之欲,午餐晚餐许娇娇是绝对不会让的,简宁厨艺是不错,那要看跟谁比,跟天赋异禀的周小妹比,简宁完败。
她还发现简宁这人看似好相处,其实有些地方很执拗,比如他就想承包了自己的一日三餐,哪怕她说不让了,也在默默苦练厨艺。
为了打消他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许娇娇把他打发去学车了。
“简宁,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当女朋友不想开车时,你就要顶上,开车接送我。”
就这样,简宁老老实实去学车了,当然也没忘记早上过来给她做早餐。
一个星期后,潘师兄剪辑好电影,带着薛盈就直奔四合院这里。
许娇娇和已经学会开车,正等着拿驾驶证的简宁在客厅亲切的接待了他们俩。
潘师兄从果盘里拿起一片西瓜递给薛盈,调侃道:“许妹妹家的西瓜一看就是比外面的甜。盈盈,你多吃点,许妹妹是资本家,吃不穷的。”
“潘师兄,你今天要是特意来打土豪的,你信不信,我让简宁先把你打出去。”许娇娇勾起唇角,浅笑道。
潘师兄暼一眼指哪打哪的小师弟,忙告饶道:“我信,许妹妹的话我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薛盈见他这怂样,有点恨铁不成钢,伸腿提了他一脚。
“哎呦!”
这是想谋杀亲夫吧,潘师兄委屈的揉了揉腿,也不敢抱怨。
许娇娇和简宁都听到他叫唤了,却没理会,说不定这是人家情侣的小情趣,外人不要打扰为好。
冰镇西瓜吃了,冰镇果汁也喝了,吃饱喝足后,潘师兄这才把来意给说了。
他这回来是让简宁办理出国手续的,这部电影拍当初就是奔着拿奖拍的,肯定要参加国外举办的电影节。
作为主演,简宁和薛盈要一并参加,潘师兄这个导演当然也一同去。
主创人员都没问题了,潘师兄就看许娇娇,说道:“许妹妹,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一起去啊?”
这还用说嘛,男朋友都去了,许娇娇自然要陪同前去,花的都是她的钱,为什么她自己不去。
“潘师兄,我肯定要去的。”
在电影节上幸运得奖了,她将见证简宁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如果没得奖,就但出国游玩一趟,怎么想也不亏。
于是,就定下来参加电影节的人数是四人,正好两对情侣,谁也不会影响谁。
等办理出国手续审查资产时,许娇娇才明白过来潘师兄为什么特地来她家里说这事。
就算她当时说不想去,老谋深算的潘师兄估计也会劝她去,因为有她的加入,出国手续才能很快办下来。
十天后,许娇娇一行四人搭上了去法国的飞机。
八月底的法国,又刚下了一场雨,气温跟北京的秋天差不多。
许娇娇很有经验,一下飞机就披上了披肩,冻不着,还特别的符合法国浪漫的气息。
简宁早就被女朋友普及过法国当地的气温了,他是带着薄外套上的飞机,下了飞机,就从容的套在外面。
一阵凉风夹杂着细雨吹过来,潘师兄被冻的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响,他倒是想拿件厚衣服穿,可他行李箱带的都是短袖,就没一件长袖。
薛盈穿着件贴身的绿色无袖连衣裙,满腔的兴奋早被法国的气温给击退了,双手环胸,佝偻着身体。
她和潘师兄都没出过国,也没经验,理所当然的把法国的气温想的跟北京一样,带的都是夏天的衣服,全是短袖连衣裙。
简宁曾经提醒过潘师兄,让他准备秋天的衣服带过去,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不信简宁说的,并没有准备。
此时此刻,潘师兄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听小师弟说的了,他看着冻得脸色发白的薛盈,心疼不已,他想把身上的衣服剥下来给她套上,可身上就一件短袖,脱不得。
脱了就影响中国在法国的形象了,他不能让因为自己一个人损害祖国的形象。
潘师兄只能一眼一眼瞅着简宁,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发挥绅士风度,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薛盈穿,应应急。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的身体都是娇弱的,比不得男人能捱,薛盈要是因此生病了,他会很自责的。
最后是许娇娇解得围,从随身带着包里翻出条围巾,给薛盈凑合披上御寒,她男朋友的衣服只能属于她,别的女人一概不能沾。
自作自受的潘师兄只能一路冻到了酒店,因为简宁嫌车里气味大,开着一道缝,跟他坐一块的潘师兄就受罪了,不停的在吸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