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娇嗔的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快松手。
简宁不仅没松手,手握的还更紧了,他一路走到这里太不容易,还不允许他多握握名正言顺的妻子的手。
他想握着这双柔软的小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松手。
简宁这个保守派人士一旦放开一些,许娇娇根本就招架不住,哪有他这样火辣辣看人的,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且这都看多久了,眼睛都不眨?累不累啊?许娇娇胡思乱想下,疯狂吐槽着。
客厅里,心不在焉看电视的王菊香,看了墙上的时钟,心想五分钟都不要的距离,这都送了十三四分钟了,还不见人回来。
外面天这么冷,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这么一想,她就坐不住了。
见王菊香起身,许顺来看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去哪里?”
“我出去看看,娇娇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不回来。你安心看你的电视,不用管我,我去去就回。”
说着,王菊香就要去拿羽绒长外套。
“哎,你这人。”许顺来跟着起身,忙拦住她,“我们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你就看不出来,咱们这个未来女婿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跟娇娇说,你去凑这个热闹干嘛啊。”
年轻人想腻腻歪歪一会儿,他们老一辈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得了,干嘛瞎掺和。
许顺来现在看简宁就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他本人无可挑剔不说,没想到连他的家庭环境都那么好。
没见简老爷子和简老太太前,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忐忑,自己看自己孩子都是最好,在他眼里,女儿当然是样样都好。
可别人却不会像父母这么包容她,看待她。
直到上次亲家见面,跟简老爷子一见如故,简老爷子说话风趣,人很和气,没有因为他是工人出身看低他。
许顺来的心彻底放下了,女儿是嫁对人了。
王菊香看了眼屋外,担忧道:“我是怕他们俩感冒了,眼看着大后天就要结婚的人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许顺来就笑老伴,“小简那是会看着咱们娇娇感冒的人嘛,娇娇感冒了,估计他比咱们俩都心疼呢,再等一会儿,她就进来了,错不了的,等着吧。”
大门口,许娇娇也在劝说简宁,“你快回去吧,脸冻得都泛白了。”
“我脸一直都很白。”简宁露出口整齐的白牙,凑近许娇娇,让她看他脸,“你不知道吗?”
乖宝宝第一回 耍无赖,是有点反差萌。
但这会儿,许娇娇只觉得他粘人的很,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脸冻白了,总行了吧。”
所以,可以放她回家了嘛,她脸都快被他看破了。
闻言,简宁轻轻一笑,拉着许娇娇的手,使她整个人投到自己怀里,拉开羽绒服,把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然后,许娇娇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简宁听不分明的闷闷声音,“这样,还冷不冷?”
冷是不冷了,她现在直接变喘不过气了,脖颈耳边满是简宁呼出的炽热滚烫的气息。
这样还不算,她好巧不巧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连带着,许娇娇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不由的急促起来,嘴巴有点干,她舔舔嘴唇,想喝水了。
简宁感受到许娇娇微弱的挣扎,一手温柔的按着她的脑袋,一手轻拍着她的背,祈求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再抱五分钟,我就走,好不好?”
许娇娇心想就五分钟,她忍了,一直等简宁抱够了才放她回去。
第二天是除夕夜,简宁白天来四合院拜了早年,晚上他要跟简老爷子和简老太太那边团聚。
这是许娇娇在许家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以后她就要跟简宁去简家过了。
无论许娇娇和周小妹怎么劝说,王菊香坚持今晚自己忙活年夜饭,她把周小妹打发回去。
让张燕兰打下手,又炒又煎,厨房里那是烟熏火燎,烟火气息十足,做出了满满一桌饭菜。
不这么忙碌,王菊香忘不了心里的伤感和患得患失。
前两年,她日日夜夜盼着女儿有个好归属,跟别人家孩子那样结婚生子。
现在后天就要结婚了,王菊香心里空落落的,这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跟儿子娶媳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大年初一没滋没味的过了,家里其他人忙着张灯结彩,布置房间,只有许顺来没事干,也没人让他干。
他就跟着同样无所事事的许娇娇,她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他这个背着手的小老头。
许娇娇想吃冰糖葫芦了,支使许伟杰去买,许顺来一听,说什么也不让小儿子去买,这个倔老头要自己去。
许家三兄妹都劝了,许娇娇看到她爸都在穿大棉袄了,都说不想吃了,也劝不动。
他看着许伟民和许伟杰,摆摆手,“我要去,我还能给你妹妹姐姐买几次糖葫芦,以后这都是小简的事情了。”
说完,许顺来郑重其事的带上毛帽子,咔嚓咔嚓踩着雪,走了三十米的路,给许娇娇买回了糖葫芦。
许伟杰不放心,一路在他身后保驾护航,比他自己去买都累人。
真小孩许朝辉看着小姑姑一口一口吃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嘴唇都被染得通红,口水哈拉止不住的往下流。
家里并不是没零食可吃,那些老贵的进口零食许娇娇一袋一袋往家买,自己吃的不多,经常是看个过瘾。
等哪天想起来了,就给周小妹分一些,让她带回去给范翠翠和范萍萍吃。
吃的这个小姑娘一看见许娇娇,比看到她亲姐范翠翠都亲,嘴甜的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