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的路了,身后是悬崖,身前是深渊。她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在深渊前孤独无助。
死!只有死亡才能得到解脱,得到救赎!
但是,对炎女而言,死亡是一种奢侈。
寒风凛冽,吹乱白衣女子的三千青丝。一席淡薄的白袍无法御寒,她的身体冻的发抖,红润的脸变得苍白。她对着灰色的天空,渴求着:多想就这么死去,在这无人的雪地里,不被任何人发现,不被任何人知道。
如果……我死了,那些恨我的人,视我为叛徒的中土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眼泪如露。
第二天,我的尸体头朝西,埋在地下深处。恨我的人,看着我的坟墓,一脸笑意;爱我的人,不敢回头看那么一眼。
一年后,我的尸骨已腐烂,我的坟墓雨打风吹,恨我的人,偶尔提到我时仍一脸愤怒;爱我的人,夜深人静时,无声的眼泪向谁哭诉。
十年后,我没有了尸体,只剩下一些残骨,恨我的人,只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已经忘了我的容貌;爱我至深的人,想起我时,或许有短暂的沉默……
几十年后,我的坟堆雨打风吹去,唯有一片荒芜,恨我的人,把我遗忘;爱我至深的人,也跟着进了坟墓。
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彻底变成了虚无。
事已至今,无论做了多少事,走错了多少路,总有一天要走到这最后一步。
我想忏悔,却以迟暮!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用死亡来谱写生命中最后的章节!
这就是我的一生……海棠裹紧了衣衫,一步,又一步,远去……雪地中,只留下一行深浅不等的脚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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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市郊外。
丛林草地,一片白茫。
暴风团一早就抵达于此,他们顶着大雪搭好了营帐。就如缪斯所料,他们将攻打圣殿骑士团。此时此刻,众人正挤在一个帐篷里激烈商讨着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冬天突然变夏天了,万年一遇的自然现象呀,本公主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这种奇特的现象呢。”凌蝶钻出帐篷,好奇的仰望天空。“唔,好大的雪,唔,外面好冷啊。”
“小蝶,当心感冒哦,快进来吧。”特雷莎掀开帐篷探出脑袋对凌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