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多久,重感冒的时候有没有人在照顾他,大概是没有。
隔了差不多三个星期,凌安才回来画室。
他后来热爱爽约,不止一次画外景时迟到,偶尔严汝霏也会为此生气。
凌安倚着墙,又开始抽烟了。
十年前的账本翻出来一笔一笔都是烂账。
严汝霏反倒喜欢翻旧账,这样好过现在中间隔着一个林淮雪。
我还是以前那个态度,不会答应和你分手。他对凌安说。
凌安语气平淡:我已经委托律师打第二次离婚官司。
严汝霏再一次体会到真心被踩在脚下的痛感,他放下自尊,忽略那些烂事,向这个人低头,希望重新来过,等了许久却被拒绝。
好像一场笑话。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离开了这座房子。
之后严汝霏刻意忽略关于凌安的消息,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他会沉下脸,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是彻底闹掰了,也在奇怪凌安怎么在a国那么久不回华国。
关心他的,不关心他的,后来都在两个月之后的一些聚会和饭后闲谈中得到了凌安不回国的缘由重病在床,约莫是回不来了。
有惋惜他年纪轻轻的,也有感叹林陈两家就没有命长的,祖坟风水不好,陈兰心和林淮雪母子俩前后脚死的,养子查出来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