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还在忙工作吗?
每次进京,他总是忙个不停。她还想着和他逛个街什么的,可是从来都没有机会。
或许,这就是嫁给他的代价吧!嫁给了他,就再也没有普通的幸福,没有一起下班去菜市场买菜、周末带着孩子们去玩的幸福了。
母亲说,他是国家的人,他没有自我,他的生命,不是为了家人和朋友而存在,他的时间,也不属于家人和朋友,所以要理解他支持他。母亲支持了父亲那么多年,无怨无悔,可是,她呢?
母亲好歹还有父亲的爱支撑着,她又剩下了什么?
往昔让她沉醉的、引以为傲的爱情,如今看来,只是个笑话,是她的笑话。
她,失去了他,失去了一切。
没有了他的这个世界,她还有什么呢?
起床,走到阳台,远处的大海在咆哮着。夜晚的海,真的很吓人。
也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内陆,除了老家的江河小溪,没见过水。因此,对大海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此时的夜晚,看着那咆哮的海面,那奔涌的海水,像是要冲过来吞没她一样。
苏凡,静静站在阳台上,静静望着远方。
而此时,霍漱清和岳父岳母,还有曾泉、方希悠夫妇谈到深夜,一直到了凌晨,大家才各自回房。霍漱清独自回到卧室,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静静望着漆黑的房顶。
苏凡。
手机,在他的手上,只需要动一动手指,他就能拨出她的号码,听到她的声音,如同昨夜她在他耳畔的低声喘息。此时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记忆力的声音那么清晰。
这个丫头啊!
他,该怎么办!
他看到她撕碎的他们的照片,他看到她手上的伤。
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那么安静的空间,敲门声格外清晰。
霍漱清愣了下,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起身,走到客厅,问了句“谁啊?”
“是我,漱清。”是曾泉的声音。
霍漱清没明白,曾泉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
于是,霍漱清便拉开门。
“进来吧!”霍漱清道。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曾泉道。
“没事,你坐吧!”霍漱清关上门。
曾泉看着霍漱清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穿着,便说:“你这是有心事?”
“还好。你呢?和希悠,现在,怎么样?”霍漱清问。
曾泉坐在沙发上,道:“你看,我带了酒,咱们,喝两杯?”
“好吧!喝两杯,也好睡觉。”霍漱清说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去找杯子了。
曾泉打开酒,给两个人倒进杯子。
霍漱清端起酒杯,和曾泉碰了下,两个人便喝了口。
“我们,聊点男人之间的话题,怎么样?”曾泉问。
“好啊!”霍漱清笑了下,道,“你说吧,什么?”
“外面的女人,总比家里的好,对不对?”曾泉道。
霍漱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和迦因的事,我,知道。”曾泉说着,看着霍漱清。
霍漱清没说话,喝了口酒。
“如果你觉得外面的女人好,就不会干等她三年了。”曾泉道,“那么这次,你又为什么这么对她?你明知道她那么爱你。”
“你现在是以大舅哥的身份和我说这些,还是什么?”霍漱清打断曾泉的话,道。
曾泉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当初,你和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爱她保护她。我相信你,可现在。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请你,不要伤害她,可以吗?”
霍漱清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对于你来说,是断臂之痛。可是,苏凡的事,对于我来说,是慢性毒药。”说着,霍漱清看着曾泉,“我不想被毒死,曾泉。”
曾泉,愣住了,看着霍漱清。
“有些事,总得解决。我,已经拖的够久了。”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