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咽了口唾沫，理了理头绪说：“你的意思是说，孙朋是他的儿子，不是孙子。”
老汉干笑不回答。
“那他的母亲是谁？”
“就是村头开小旅馆的孙寡妇。”
“她不是孙二柱的儿子的老婆吗？”
“哎，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傻子，哪知道老婆是咋回事啊。听人说，他的娘不是人，是孙二柱跟一个女鬼生的。但谁也没见过。反正从小缺心眼，不是正常娃娃。”
李向前恍然大悟。怪不得孙老板口口声声骂孙二柱个老东西，看来这里面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是外人不知道的。
一支烟吸完，李向前又给续上一支。
老汉高兴了，打开了话匣子。
“听村里的婆娘说，孙寡妇生产的时候，离她过门才六个多月。两个孩子生下来，却发育的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早产的迹象。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问题？要么孩子压根不是他们家的，要么就是孙二柱的。孙寡妇嫁到他们家才十四岁，肯定是早前被这个老东西给糟蹋了，没有办法才嫁给他的傻儿子的。”
李向前笑眯眯的听他说着，想想很有道理，分析的很透彻。
一个山里的小女孩，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机会去大城市生活。又被一个老头子算计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嫁到他们家了。也算是一嫁遮百丑了。
其实孙寡妇真的挺悲哀的。被孙二柱霸占，生下了孩子，老公又死了。改嫁了一次，结果还是寡妇。难怪敢开那种小旅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跟老汉告别，李向前边走边寻思，最后定下来主意。
他先去了一趟孙二柱家。在一个破院里，见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真的已经撑不了几年了。
也没有跟他多说，悄悄在他的枕头下面留下了两万块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