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处罚好了赵大柱两口子,让他们走了,两人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一起向家里走去了。
到了家里,赵大柱两口子就是一顿大吵,要不是舍不得屋子里的东西,连东西都要摔了。赵大柱怪媳妇没事找事,要找沈子安他们的麻烦,结果害了自已,现在不仅被沈子安当面断了关系,丢了面子,以后被村子里的人嘲笑。还要拿出去一百两。一想到那一百两,他就肉疼,他赚半辈能不能攒一百两都不知道呢,就这么被扔出去了!而大柱媳妇则是怪赵大柱没本事。
“你要是有本事,我至于那么做吗?我住比福园还大的大园子,穿着比子安媳妇还要好看的绫罗绸缎!我至于去算计她吗?你要是有本事,今天你一说话,保证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向着沈子安,也许就连沈子安都不敢得罪你!还不是你没本事?!”
大柱媳妇叫嚷着,她越说越觉的有理,想着凭什么苏芷样样都比她强啊,就连嫁个男人都比她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强,她更嫉妒苏芷了。
赵大柱听到媳妇这么说,气的半天喘不过气来,最后一甩手,出去了,他可不想见到这个泼妇了。
赵家如何吵闹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虽然没听到他们吵什么,可是也清楚他们是吵了,尤其是隔璧的沈家,也听到了,一家子不管是心眼好的还是心眼坏的,都像听仙乐一样,他们真是被这赵家两口子给气过无数回了。
赵家老两口还有那没去村口的人听到回来的人讲了当时的事情,都对这邻居更讨厌了,同时也觉的沈子安做的真是太解气了。
沈张氏在那里笑着,可是笑意却没到眼底,她看了一眼沈有福,想自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自已的儿子在这个家里占了主要的地位,让她这个老头子不去理会沈子安了,现在沈子安却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她可不能让这老头子回头转意了。再怎么说,她的儿子才只能是这个家里的最重要的儿子。
沈张氏也清楚,她虽然是平妻,也叫妻,这些年来地位好像也不低,连沈子安都管她叫娘。可是只有她清楚,沈子安管她叫娘,那是沈有福死去的发妻让叫的。而平妻当的再风光,那也比不上发妻,这世界上,没有不分大小的两个妻子。现在那个女人死了,没人和她争了,可是那人的儿子还在,如果计较起来,沈子安是发妻生的儿子,他才是最最正统的嫡子!
沈张氏不能让她的儿子被压在下面,尤其是她的小儿子,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郎,将来是要当大官的,怎么能被个山野村夫压在下面,怎么能被人提起来的时候要说比一个乡野村夫地位要低呢?
只有沈子安没出息,只有他的光彩比不过沈子举,那样沈子举和是平安的。
这些年来,沈张氏一直做的很好,沈子安虽然在沈张氏那么纵容下没有长歪,可是也是沉默寡言,像冰像木头,并不是特别的讨人喜欢。而沈子举却被养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很得沈有福的喜爱。只要得到沈有福的喜爱,那沈子举就是嫡子,沈子安没法子压过他去!
可是现在沈子安成了亲,居然在那个赵小妹的帮助下越变越好了,这让沈张氏有了紧张的感觉。
“子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这次一定可以中举人,说不定又可以名列前茅。到时候他回来,咱们可以好好的再摆一次酒。”
沈张氏笑着对沈有福说,脸上全是骄傲自豪。
“现在子举的亲事也可以再行择取了,到时候他去京城找个官家千金,一定可以让他的官运更加的通顺。到时候我们就是老爷太太了。还有官家千金服侍我们,那时候可就享福了,也不枉了咱们受了这些年的苦了。”
沈有福本来正在想着沈子安,一听到沈张氏提到沈子举,就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再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想到以后的好日子,他的脸上又有了光彩,想着自已以后可就是老太爷了,说不准能住京城去,那可就风光了。
沈张氏见沈有福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沈子举的身上,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想起了沈子安和苏芷,还是皱了下眉。
沈子安和苏芷两人此时还在村口,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他们和那个刘小四还在。
“大哥,嫂子,我这就走了,你们保重。”
刘小四又看了一眼大黑,微微叹了口气,想着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大黑了,不过知道它还活着,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