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和沈珠的婚事吹了,看着沈珠的退亲的名声也已经被传扬的沸沸扬扬了,自然也就不用再装跛脚了,再装下去对钱广也没有好处,所以说是遇到个江湖郎中,治了一下,就给治好了。
沈珠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全摔了,然后就趴在床上哭起来。
“你这个死妮子!家里的银钱是大风吹来的不成?这些东西砸坏了还得拿钱来买!这钱你要自已出啊?!哭!你还有脸哭!”
沈有福听到动静过来,一脚就踹开了沈珠的门,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气的骂起来。
沈珠哭的声音立刻就小了。
沈张氏过来劝沈有福,说:“老头子,你不要骂女儿了,她现在心里也难受呐!你再骂她,让她可怎么受的了,万一生病了还不是要花更多的银钱?你回屋歇着去吧,我来劝劝她,吧!”
沈有福气道:“这么不争气,干脆死了算了!还有脸哭,真是丢死我的老脸了!我沈有福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闺女!”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她了,万一她要是真病了,不是更让人看笑话吗?再说子举就要回来了,看到珠儿病了,他要心疼了。”
沈子举和沈珠是龙凤胎,又因为当初的婚事认为欠了妹妹,对沈珠一向是疼爱的,而沈有福看中沈子举,连带着对沈珠也看重了许多,这些日子沈珠做了许多错事,不仅自已的名声受损,连带着沈家的名声也受损,沈有福对她的疼爱少了许多,只是沈张氏一提到沈子举,他还是看在沈子举的面子上,对沈珠没有太多计较。
“你好好数落数落她,让她这些日子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出门去让人笑话,等着子举回来,看着能把她带走就把她带走吧!要不在这里还有哪家愿意娶她?!”
沈有福说完就出去了。
沈张氏叹了口气,走到沈珠的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要哭了,当初既然下了那样的决定,就得接受这样的结果。钱广好与不好,以后都与你没关系了。你这些日子好好把容姿言行休整好了,等着让你小哥再给你找一个比钱广更好的吧。我告诉你,如果找到了,你要好好的生活,把我以前教给你的那些全都记起来!”
沈珠爬起来,窝到沈张氏的怀里,说:“娘,我就是生气,怎么一退亲,他就好了?这分明就是耍我的!他一定没有跛!怪不得之前会答应了这门亲事!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娘,我真是气愤!”
“再生气也不要计较了!”
沈张氏严厉地说:“你说钱广只是在作戏,那只是你的猜想,当初退亲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可是你还是哭着闹着的要退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只能说你定力不够,你和他没这个夫妻缘份。我也看出来了,那钱广不喜你,你非要嫁过去,也是受委屈,不如找个比他好的,对你也好的,到时候过的顺心。”
沈珠不做声了,她知道她娘说的对,这一切都是自已选择的,可是她还是生气,想钱广那么爱苏芷,却对自已如此无情,他为什么不真的跛了呢?!
沈张氏看出来沈珠的不忿,她叹了口气,说:“珠儿,咱们女人有的时候该争的时候是要争,可是该认命的时候也得认命。钱家现在咱们还惹不起,就算你哥哥当了官,也是需要钱家当个助力,而不是当敌人的。你就算为了子举,也把这个事算了吧。”
沈珠听到她娘又拿小哥的前程当最重要的,心里有些不高兴,说:“娘,你说女人该认命就得认命,那你当初嫁给我爹,是不是也是认命了?”说完了她就后悔了,她能感觉出来,她娘虽然对她爹一向挺好,可是肯定心里也曾经认为自已能嫁的更好过,自已这么说,是择了她娘的伤疤了。
沈张氏是有一些生气,瞪了沈珠一眼,见沈珠卖乖地对着她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她又无奈了。
“你这妮子,管我做什么?你只要把自已管好就行了,娘会让你小哥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好好过日子,不要像娘一样过这种农妇的日子了。”
沈珠连连点头,向沈张氏保证,她会老实在家里呆着,而且以后肯定不再和钱家过不去了,不给家里惹麻烦。
沈张氏离开沈珠的屋子,看着自已屋子的窗户,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进去,而是去了厨房,她站在那多年来烟薰火燎很是脏乱的厨房里面,心里面有些烦乱,想着自已年轻时候的生活,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她一时疏忽,现在又哪里用过着这样的生活?那时候的厨房,都比她住的屋子要好啊!
春花这时候走进来,看到沈张氏在厨房里面,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沈张氏是很少进厨房的。
自从沈张氏有了儿媳妇,她是几乎没有再进过厨房了,就是进,也是为了让沈有福高兴进来做几个菜。所以小辈们没有见过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