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现在心里面十分的愤怒害怕,他想自已怎么没有再用力些呢,如果再用力些,五郎要是死了,他的计划就成功了啊,可是现在五郎不但没死,还和四郎一起把他的所作所为给说了出来,他十分的害怕。
孙氏打着三郎,三郎并不怕,这到底是他的娘,他知道自已是爹娘三个儿子中最顶用的那个,他是长子,又最聪明,比起又呆又馋的四郎和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五郎,他是最受父母器重的那一个,不要说五郎没死,就是五郎死了,爹娘也不会把他如何的。
三郎现在怕的是四叔和四婶娘,他们看他的眼神让他害怕。
大房的人看着三郎,全都对这个孩子的心狠很是震惊,那可是他的亲兄弟啊,他居然下的了手,他们宁愿相信他是不小心的,可是四郎和五郎的话偏偏就证明了他不是不小心的,他是故意的。他们全是心地纯良的乡下人,还是不愿意把亲侄子给想的最坏,只想他也许只是想把五郎给闷晕了,没想着让他死吧!
只是这种想法就像是水上的浮萍,因为没根,所以飘来飘去,根本连自已都不相信。
沈子安和苏芷又哪里不清楚呢,他们对三郎深深地厌恶了,这个孩子真的已经长坏了。
“沈三郎!你太过份了!居然拿自已弟弟的命来折腾,就是想着到时候威胁我们家爷和夫人吗?!真是丧尽天良!爷,夫人!告诉侯爷,让侯爷把他送进大牢去!”
刘银大声地说着,狠狠地瞪着三郎。
刘金也说:“爷,夫人,这种人不能留!这是一只狼,随时惦记着咬人一口呢!”
“你们这两个下人羔子说什么呢!哪有主人家的事情轮到你们插嘴的?!真是欠收拾了!都滚下去!要是敢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就撕了你们的嘴!”
沈张氏骂着刘金刘银,她可不想让儿子给送进大牢去。她骂完刘金刘银,立刻转头对着沈子安苏芷求起情来。
“四弟,四弟妹,你们可不能把三郎送大牢去,这只是小事!三郎只是不小心闷了一下五郎,五郎又没事。送什么大牢啊?说出去多不好听,你们说是吧!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说起来这事要不是你们不让我们进来,也也不来啊!”
王氏翻了个白眼,想这孙氏死性不改,前面说的话还像话,后面一句话真是找死,你们自做孽,还怨上别人了!
沈子富在一旁就数落上孙氏了,说:“要不是你们骂孩子,五郎能哭吗?能顺不过气来吗?你们掐个人中就能把五郎弄醒了。可是你们为了进这侯府来,却不去救他!三郎更是闷着他,害的五郎差点儿死了!要不是四弟妹给喂了药,又让大郎动手救他,五郎就没命了!你们还有脸怪四弟他们,你们还要脸吗?!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爹娘,让他们好好的收拾你们!简直就是太丢人了!”
沈子富平时很是老实,这也真是气急了,四弟四弟妹可以说是对他们有大恩啊,老三这一家子还这么坑他们,简直太不是人了!
大郎二郎也在一旁说着三房的不是。
王氏倒是没说什么,她现在对于三郎还真有些怕了,这么一个小孩子就这么狠,万一对他们家不利怎么办啊。不过她心里也想着得让这个三郎受点儿教训,要是让他有了出息,那真不是好事。
沈子平一听大哥要把这个事对爹娘说,他可怕了,这事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他们可不要想留在京城了,他立刻就去求沈子富不要对爹娘说,对着沈子富点头哈腰的,连连作揖,就差下跪了。
孙氏也去劝,说爹娘身子不好,说沈子举沈珠就要成亲了,是喜事,不能说这种败兴的事情。总之好话说了一大筐。
王氏不想在表面上得罪三房,主要还是怕他们用阴招,所以拉了一下丈夫儿子,示意他们先不要理会了。
沈子富也想着爹娘弟弟妹妹要是知道这个事会很生气,对爹娘的身体还有弟妹的婚事都不是好事,就犹豫着要不要说了,大郎二郎狠狠瞪着三郎,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他们才不要这样的兄弟!
三郎被孙氏拉着,也去向大房的人求饶,让他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不用求了!这个事肯定得说!”
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然后走进来一男一女,正是慕永年和慕夫人,两人脸色全不太好看。他们看了一眼大房和三房的人,然后就过去看苏芷,见她没有什么事才放心。刚才他们接到了丫环的报信,立刻就赶来了,在来之前去让人请了沈家人过来,连沈子举也要来。
慕家夫妻对于女儿嫁给沈子安还是满意的,这个姑爷虽然没有孟锦良的家世,没有孟锦良的才学,可是重情重义,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女儿和他两情相悦,他们夫妻和乐,做父母的也就不那么在意之间的婚约了。可是他们对于女儿的婆家可是太不满意了,倒不是因为他们是平常百姓,而是他们让女儿女婿受了太多委屈。如果他们以后老老实实的也就算了,可是这才多久啊,还在京城呢,他们就敢上门来欺负苏芷了,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不教训一下他们不知道忠义侯府是什么人家了!
大房和三房的人一见侯爷夫妻,全都吓的不敢吱声了,这侯爷很威风,侯爷夫人很高贵,两人只是那么板着脸看着他们,他们就大气不敢出了。
苏芷给爹娘介绍了一下。
慕永年对着大房的人脸色缓和了一些,和他们说话,说是谢谢他们这些年照顾他的女儿,让他们以后可以常来。慕夫人也是很和气,只要是对苏芷好的人,她全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