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仪郡主自然是担心她的。
容颜笑着在小花厅的桌子上落坐,伸手夹了个包子塞到嘴里,嚼了两下吩咐白芷,“你亲自去一趟回春院,和我娘说,今个儿晚了,明个儿一早我去给她请安。”顺便再把宫里头的事情和她说说的好好,她有个不好的预感,那个华妃,怕会是个不少的麻烦。
得提前防着点才对。
白芷福了福身,自转身出去传话儿。
容颜自用过晚饭,又喝了两杯茶,和几个丫头吩咐了几句,便窝在榻上看书。
只是没看两页眼皮就有些沉了。
不过是在宫里行了一回针,这身子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
她把书放到一侧,心里嘘了口气。
这个身子,还真是弱呐。
半夜,容颜是被一阵杀机给惊醒,她翻身而起,闷声不响的一扬手,对着床前某处一把银针撒了出去,同时,抄了枕下的短剑,对着半空中一道黑影劈手刺过去——想走?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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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老鼠
越枫人在半空,看着那一道纤纤玉手携着凛冽劲风直袭自己面门,不禁眼瞳紧缩。
这又是一件和前世不同的事情!
记忆里的容颜,何时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单看这内力,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可前世,他的记忆里,容颜半点内力没有!
双方你来我往的瞬间就过了十几招。
而这个时侯,两个人都还在狭小的房间里头。
因为都顾忌着外头的丫头婆子,两个人都是默不作声的攻击,最后,容颜一个闪身,猛不丁的一根银针刺到越枫的右手腕上,咣光,他手中的长剑落地,随着他踉跄后退,容颜快速出腿,直接踹在他的正心口,“越枫,你有病吧?”
自己和他有仇,有怨?
她特意翻找过原身的记忆,还找几个丫头问过,别说她,就是整个容府都和宣阳侯府没关系!
所以,他这个宣阳侯世子更是从不曾见过。
“我就是有病也是被你给逼的!”一盏灯幽幽闪烁,灯影摇曳下,越枫简直是咬牙切齿,一张尚算俊逸的脸庞尽是狰狞,“容颜,你怎么会武功,你怎么会武,你是谁,你不是容颜,你说,你是谁,你绝不是她。”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在容颜耳中,却不吝于一道炸雷当头响起。
若非是在夜晚,光线不好,说不得她的脸色就被越枫给发现,好在,此刻她正站在暗影下。
不过是瞬间,容颜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吃的一笑,“你发什么神经啊,半夜三更闯到我闺房,就是说这个?”她眼底尽是戏谑,挪愈的不屑,“越枫,我看你才是脑子有病吧,我是谁?你都闯到我房间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还是说,你堂堂宣阳侯府世子有夜游症?我刚好手里有两个古方,要不,给你打个九折?”
此刻的越枫也不知道是被容颜这话气的,还是被她那幽幽清冷的眸子所刺激。
理智渐渐回归。
他眼中幽芒一闪,竟是二话不说的朝着容颜拍了一掌。
容颜闪身,他却是借着这个机会回头纵身一越,自窗子中窜了出去。
身后,容颜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挑了下眉。
这个人真的脑子没病吧?
容府院外。
越枫狠狠一拳砸在一颗树上。
不顾手背上鲜血模糊,他一拳又一拳的打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的戾气散的差不多,他抬头,看了眼只有几颗星子高挂的夜空,神色里尽是复杂。
最后,他又疯狂的运用轻功转了几圈,整个人都觉得筋疲力尽后方进了一栋极是普通的小院。
没有惊动任何的人,越枫自窗子跳进去,躺在了床上。
双眼闭着,可就是没有半点的睡意。
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有了些睡意,可脑海里来来回回闪现的画面足以把他给逼疯。
一个又一个的人,一张又一张的脸。
有哭的有笑的,有嘲讽有不屑。
一幕又一幕,如同一个不停运转,变幻着的水晶球。
最后,越枫是被梦中的恐怖一幕给惊醒的。
双眼没有半点焦距的睁开,他脸上尽是懵懂,迷茫。
半响清醒过来,他啊的一声嚎叫,那声音,如同野兽背水一博前的绝望。
前世,又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