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越府的暗卫。
自家世子要是出了事儿……
回头他们也得不了好啊,说不得脑袋都得搬家。
一个个的便把苦求的眼神投向沈博宇,“沈世子,还请沈世子开恩,赐下解药——”
“不,不许求他——”有本事就把他给杀了!
越枫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的多了抹疯狂,以及属于绝对偏执的气息,他冷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夜色下,他一袭暗色长衫,黑发披在肩头,人又站在暗影中,似是整个人都被一股子鬼魅的气息给包裹,他看着沈博宇,眼神极其的阴冷,“沈博宇,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不了我,我,我——”扑通,他竟是一头栽倒在地,再也不醒人事。
“世子。”
一阵惊慌失措的混乱过后,容颜唤住一脸悲愤的越府暗卫,“他的毒十天可解。”只是这十天之内,越枫所需要承受的痛楚却是有些多,嗯,至于多到什么程度,一天十二个时辰,估计会有五到六个时辰是在痛不欲生当中度过?不知道这样的痛楚算不算多,容颜有些坏心的想着,却也没打算帮着越府的暗卫解释什么,只是对着他们保证道,“你们放心吧,十天过后药效自解。”
顿了下,她又加上一句,“毕竟吧,这后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和他都不想见血的。”
这话让越府的暗卫提着的一颗心多少往地下落了落。
不管怎样,世子没事儿就好。
至于痛楚什么的,男子汉大丈夫嘛,疼就疼好了。
再说,人家刚才不是说了么,这疼也就十天的事儿,十天过后就好。
他们走后,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古怪了起来。
程文渊端着手里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再联想到自己刚才可是喝了几口的,他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多了,到最后,他索性一横心把茶一口饮尽,直接看向容颜,“若是县主觉得在下扰了县主清静,这罚,在下认了。”
容颜轻笑,“你多心了,你这杯真的只是安神茶。”
刚才那茶也只是沈博宇气恼越枫几次三番半夜三更带着杀机想要见她罢了。
所以,这真的只是一点点的教训。
至于程文渊嘛,且不说程府世代为将,镇守边疆,就是说程文渊只是喜欢她,但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儿,沈博宇虽然恼他对自己的心思,但沈博宇的心胸还不至于这般的小——别人喜欢她,就得这样折腾别人一番?
这不是沈博宇的所为。
程文渊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越枫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他可是真心不想试一回呀,心里暗自庆幸的同时,他立马决定告辞,“沈世子,县主,在下还有公事在身,就不奉陪两位了。”他起身,拱手告辞,却在转身时对着容颜微微一笑,恢复了往日的阳光,单纯笑容,“等到后日,县主可欢迎我过去讨一杯喜酒喝?”
“你能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程文渊能自己想通,容颜是真的开心。
不管怎样,这小子的命算是她救回来的,能当个朋友也是好的……
沈博宇狠瞪了眼容颜,刚才要不是她伸手拦下,自己肯定也让这小子被抬回去!
说什么巡夜,分明就是还对他家娘子有不轨之念!
不过自家颜儿要保这小子,他这次饶了他就是,沈博宇挑了挑眉,神态极是倨傲的点点头,“你即是想去便去,不过礼物可要备下,我们沈府可不招待吃白食的……”
程文渊,“……”
程文渊脸色铁青的走人,院内,气氛又是一变。
“你怎么来了?”
沈博宇帮着容颜续了茶,挑了下眉,“我要是不来,你就这样由着他们在这里打闹?”
“你不来他们也打不了多久的,他们都有分寸呢。”
没见刚才他们对打时都收着力道么。
不在的话她这院子现在说不定都成什么样了呢。
容颜这话听的沈博宇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朝着她瞅过去,“是么?”
“是呀,咦,我瞧着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哦,怎么,吃醋?”
“就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本世子的情敌?”沈博宇一脸的悠然,姿态休闲,贵气十足的把剥好的松子仁递给容颜,“他们两个是一厢情意罢了。你又不喜欢他们,本世子怕他们做甚?”别说容颜喜欢他,哪怕是容颜当真喜欢的是那两个臭小子之一,他也得使出全身的解数给他们搅黄了,这一辈子,这丫头只能是嫁给他!
两人又随意的闲说了几句,一侧白芷便欲言又止的走了过来,“小姐,天色不早,您该歇着的。”
这马上就是成亲的日子。
小姐若是晚上睡不好,熬夜什么的,肯定会气色不好,而且说不定白天还会有眼圈。
夫人可是早早吩咐过的,这是小姐一辈子的大事儿。
半点马虎不得的。
所以,哪怕白芷打从心眼里不想打扰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的谈话,但眼看着这夜色一点点深下去,明个儿可是成亲前的最后一天,小姐作为待嫁的新娘子,看似轻闲,但实际上却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明个儿早上也要早早起来,若是再不睡,哪里能休息的好?
沈博宇也敛起一腔的不舍,轻轻的握了下容颜的手,一触即松,“去歇着吧。”
只要再过明天一天,后天,她就将是自己的娘子!
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娘子。
虽然他早就答应了宛仪郡主,在一年内不会圆房,但总归两人是成亲了不是?
成亲了,他们就可以朝夕相对。
不会像现在这般,说话稍一晚了,就会有丫头婆子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