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黑着脸,不理我。”
“……我没有……”
“你刚才还凶我。”
“那是我么,是谁,谁敢吼你?活腻歪了是吧,爷回头劈了他!”
容颜无语望天,这男人……
最后,两个人隔着门用早饭。
好不容易把男人给哄走,回到屋子里,容颜觉得比自己动一场大手术还要累。
真是的,你说要男人做什么?
要是这心思让沈博宇晓得,估计得生出想掐死她的念头罢?
乐哥儿已经醒了。
身边儿都是熟悉的人,只是他烧的厉害,嘴唇都起了泡。
而且,身上的天花儿在一点点的发出来。
肯定是痒的厉害。
容颜便不厌其烦的给他擦身子,握着他的手哄着,逗着——
讲故事,哼儿歌,说笑话……
这一天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等到夜半,玉竹是一脸的心疼,“小姐您去睡,这里让奴婢守着。”
“我就在一边儿的软榻上咪一会就好。”
她前世沙发都睡过的,软榻可比沙发要舒服多了。
玉竹还要再说什么,容颜已经摆了手,“就这了,有事儿你唤我。记得千万盯着,小心让他别挠了。”
容颜靠在软榻上,似睡非睡间,窗外一阵幽幽的笛音响起来。
她一挑眉,谁这个时侯吹笛?
笛声悠悠,深情,专注,缠绵……
容颜心头一跳,她下意识的趿了鞋子向外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
“我在院子里站站,你不用担心。”
“那您早点回来呀。太晚了呢。”玉竹要盯着乐哥儿,只能这样叮嘱容颜。
容颜站在院子里,循着笛声走过去。
墙外,笛声悠扬,轻快,似是吹笛之人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容颜把身子靠在墙边儿上,一颗心渐渐的安稳了下来。
直觉的,她知道,这笛子,就是沈博宇吹的。
虽然,她以前从不曾听过沈博宇说起,也没听他吹过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