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限了,真的到极限了!”陈墨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脸上浮现几分疲惫的表情,感受着体内糟糕的状况,自嘲道。
“还以为能够拖一拖时间,等伤势恢复上些许,再回头拼命,撕下敌人的一块肉,没想到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这么恐怖。”
若只是表皮被烘干还好,陈墨估计也就是大概花费上几天的时间就能慢慢恢复,但是现在他感觉连体内的血液都已经被蒸发了一大半。
在陈墨的预估之下,体内小肝所能供应的能量,按现在恶劣无比的伤势来看,最多也就是可以完全恢复自己的伤势,却不会还有战斗的力量。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毕竟还弱小了,体内储备的能量有限,这样下去,就算拖到伤势恢复,能量耗尽之下,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不会再有了!”陈墨咬了咬牙,内心不甘地想道。
“看来,我也只是这种程度了!”已经重新飞回到全知之树旁的陈墨,看着眼前熊熊燃烧不息的全知之树,说道。“也好!从全知之树始,亦从这里而终!”
陈墨停下自己的身形,动用自己尚未熟练掌握的见闻色霸气,微微感知一下小罗宾的状况。
只见自己的脑海之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艘木筏,其上的正是萨乌罗和小罗宾,并且水下好像有着一蓝一红两条鱼在急速地推动着木筏远离奥哈拉。
“罗宾姐看来也逃出去了,真好!”陈墨想到自己永远也见到那个时时刻刻照顾着自己的罗宾姐,内心中闪过诸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升起了许多不舍。
“唉……我真的笨,一直都误会了罗宾姐。”
“要是我早点知道罗宾姐不擅长武力,我就更加努力地修炼剑道就好了,说不准还有能够陪着她一起出海的机会。”
“罗宾姐,有你一直照顾我这个笨蛋,真的太谢谢了!”陈墨眼角悄然落下几滴眼泪,内心悸动不已。
然而,还不待陈墨内心多加告别几句,赤犬和青雉一前一后已经追至眼前。
当陈墨再次睁开双眼之时,所有的不舍及柔弱尽数消失,眼神之中有的只有无限的平静和死寂。
“不跑了?”赤犬用着月步追到陈墨的身前,微微压着棒球帽,杀气四溢地说道。“罪人,那就带着悔恨在无尽的熔岩之中忏悔自己的罪行吧。”
而迟了赤犬半步到达的青雉,看着陈墨身上浮现而出的死气,内心升起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细细想起来,这还只是一个孩子呀,逼到这种程度,真的是他的错吗?”青雉嘴角感到几丝苦涩。
“奥哈拉的学者们随着全知之树殉葬,避难船上的平民也被赤犬的命令之下轰尽了海底,就连五艘军舰之上的五千余名海军也光荣牺牲,就算是为了正义,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这一刻,青雉内心对于世界政府的命令不由得升起几丝质疑。“就算奥哈拉的学者们犯了罪行,为何一定弄到这种程度,现在就连这个小鬼自己也都心生死意,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根苗子。”
青雉内心中的信念动摇不过持续了一瞬,就重新化作了坚定。
不过看着陈墨那心生死意的模样,内心升起一丝警惕的青雉,却悄然使用着月步稍微离赤犬远了些许,仅仅在周围封锁着陈墨逃跑的空间,再也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
“哼!”
赤犬察觉到青雉的举动,冷哼一声,不屑之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作为“鹰派”的代表人物,遵守“绝对的正义”之道的赤犬,一直对于青雉平日做事模棱两可的作风心生不满,更是不屑青雉那模棱两可的正义观念。
若不是看在青雉那足以匹敌自己的实力,赤犬甚至都要出言反对这种人和自己一起升任大将。
在赤犬看来,为了正义,就不能有丝毫多余的顾虑,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