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定阳却来了兴趣,问韩钰是不是想要破坏了钟家的这件事。如此一来,那李志成损失惨重不说,就连钟家的面子也会很难看。
韩钰沉吟许久,却说道“恐怕不成。这事不能我们做。蔡叔叔,咱们是来做客的。若是叫主家难看了,福州恐怕就不好待了。钟家收留我们不易,赶走我们却简单。毕竟咱们现在相当于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蔡定阳很不喜欢这个词。虽然这就是红巾会的现状。
蔡定阳正要说什么,忽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两位若是要做了这事也好办。我来为两位做成这事即可。保管无人察觉和红巾会有半点关联。”
“什么人!”蔡定阳吃惊不小。莫不是钟会的人安排在这里,却没有发觉不成?
窗外女子轻笑一声,咔哒翻开窗户跳了进来。却是一个面相有些苍老的年轻女子。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红色裙子。双手满是老茧。
“我姓杜,夫家姓秦。秦慕言便是我家夫君了。”
秦夫人轻轻一笑,笑容婉约礼貌,对着韩钰轻轻施礼。“见过圣女阁下。”
她为人却骄傲得很,大明的天下,早没有了所谓的圣女,便不肯叫韩钰一声殿下。
蔡定阳站起来,双手别在背后,摩挲着杀猪刀。韩钰却两眼放光的看着秦夫人道:“可是当年川中杜鹃杜仙子?”
十年前,有一位武功为人都颇受人称道的杜鹃仙子。本名叫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这仙子姓杜,出身四川峨眉山。一手乱披风剑法十分了得。为人豪气,许多男子都不如她。江湖上爱她的,就称她做杜仙子,号称川中杜鹃。
韩钰对江湖十分向往,倒是知道一些。听到来人姓杜,又自称秦夫人,立刻就猜测此人应当就是当年的杜仙子。
秦夫人一呆,她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自己。不由有些羞赧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只是秦夫人而已。”
川中杜鹃,好大的名号!据说当年刘福通,陈友谅等人都受过此人的恩惠。蔡定阳当即双手抱拳行礼:“见过仙子。想不到经年不见,杜仙子如今来福州快活了。”
这原本是一句客气话,只是秦夫人听了,却有些勉强的笑道:“也称不上快活。只是外子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了。”
韩钰佩服道:“夫唱妇随不过如此。想不到杜仙子这么大本事,这么大名声,却愿意洗手作羹汤。秦慕言好大的福气。”
他却不是这么认为的……秦夫人暗自念叨一句,脸色却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