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说完飞起一脚把大宝踹翻,大宝屁都不放,爬起来便跑,至于马匹自然不敢讨要,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大宝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山路转弯处,刀疤脸瞪了络腮胡子一眼,骂道:“你他妈的刚才差点说漏嘴,幸好老子反应快!”
络腮胡子不以为然地道:“说漏嘴又咋的,大不了一刀砍掉那厮,省得麻烦。”
刀疤脸骂道:“你懂个屁,莫管事让咱俩盯着费家,可没说要打草惊蛇,砍了这家丁,费家会有所察觉,以后怕是会更加小心谨慎。”
络腮胡子自知理亏,所以也不再犟嘴,骂骂咧咧地道:“姓徐那酸子就是屁事多,不就是考了个府试案首,犯得着跑回村祭祖显摆吗,还让费家的下人为他送口信,他娘的,这天雨路滑的,害咱兄弟白赶了几十里路。”
络腮胡子和刀疤脸都是宁王府中畜养的亡命之徒,现在跟在莫管事手底下办事。今天早上盯着费府的眼线回报,说费府有下人骑马离城,于是两人便骑快马追赶,抄近道把大宝拦截,装成是劫道的贼人,实则是想拦截打听消息。
……
中午时份又下起了大雨,雨点敲打着讲堂外面的芭蕉叶,发出低沉的叭叭声响。
讲堂内,刚吃完午饭的徐晋正准备小憩一会,然后继续苦读,为八月份的院试作准备。
这时有人披着蓑衣从大雨中走到讲堂外的屋檐下,凑到窗口冷冷地叫了一声:“徐晋!”
徐晋转头望去,顿时见到方教习那张古板的老脸,后者身上的蓑衣还在哗哗地淌着水,眉毛上也挂着水珠。
徐晋有些意外,这老迂腐找自己干嘛?疑惑地站起来走出去,象征性地微弯了弯腰:“方教习找学生,可有事?”
“山长让你去一趟阅微居!”方兴生淡道。
阅微居是山长娄纬平时办公的地方,相当于校长室,徐晋之前也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