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皇上起用费师的诏书也快送达铅山县了吧!”徐晋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估计也快了,最迟七八月份,他们应该就能到京城了!”费懋中面带喜色地道。
自从正德九年,费宏和费采被逼辞官,铅山费氏陷入长达七年的低谷,此次费家兄弟复官,意味着费家将要再次崛起。
费家兄弟进京复职,费家上下自然也会跟着进京了,一想到费如意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徐晋的心情便既热切又惭愧。当年在藤王阁下匆匆一别,转眼就差不多两年时间,当初许下的承诺也因为殿试的改期而没法实现。
虽然事出有因,但徐晋仍然觉得十分内疚,换了在现代,恐怕很少有女孩愿意在数千里之外,默默地守侯男友两年吧,尤其是两年内连面都不能见着的情况下,最后分手的概率只怕高达90%,毕竟相思是可以杀人的。
所以徐晋觉得亏欠了如意,不能再拖了,徐晋决定等费家进京后便提亲,幸好以自己跟小皇帝的关系,让他下旨赐个婚还是轻易如举的,到时便风风光光地把如意娶过门。
“嘿,那不是徐五元吗?哎,姓徐的,给本少站着!”
徐晋正思绪起伏,忽然听到一把让人极不爽的声音,遁声望去,剑眉不由皱了皱,费懋中也不悦地沉下脸来,低声道:“一群酒囊饭袋!”
只见数名吊儿锒铛的家伙追了上来,均是在国子监中读书的勋贵子弟,其中两人正是武定侯之子郭守乾、寿宁侯之孙张瑞。
这些靠着关系进入国子监的勋贵子弟,根本无心向学,整日介溜鸡斗狗,惹事生非,严重拉低国子监这座大明最高学府的整体素质。这些家伙简直就跟菜叶上的青虫、厕所里的蟑螂、坑渠中的老鼠那般惹人生厌!
徐晋在国子监中待了一年,对这帮害虫基本都认全了,扫了一眼站在郭守乾身后的狗腿子严世蕃,淡道:“郭少爷叫住在下何事?”
徐晋并不把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勋贵子弟看在眼里,倒是那个眇了一目的狗腿子严世蕃让他颇有点忌惮。没办法,严世蕃这家伙在后世的名声太响了,他老子是大奸臣严嵩,嘉靖中后期把持朝政十几年,权势薰天,期时,严世蕃和他老子严嵩并称为“大小丞相”,就连太子都要巴结他,可见当时严家的权势大到何种程度。
另外,徐晋之所以对严世蕃印象那么深,因为据专家们考证,享誉后世的著名有色读物《金梅瓶》,其中的极品淫才西门庆,其原形就是严世蕃,因为这货表字德球,号东楼,西门影射的就是东楼。
不知是受历史记载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每当徐晋见到这个眇了一目,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死胖子,就会产生本能的警惕。这货,不好惹!
此时,郭守乾嘿笑道:“徐晋,后天就是殿试了,本少已经在银钩赌坊花了一文钱,押注你摘状元,可不要让本少失望了!”
此言一出,其他勋贵子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之嚣张。